屠忤看着魏涵这般模样,也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站起身来,也算是受了这一礼。
魏涵此时又坐回了坐上,看着面前的这个老人,不知为何,好像多多少少有了些许倚靠。
魏老爷子撒手人寰才不到两年,说实在的,他魏涵虽不是什么愣头青,但第一次就直接全盘接手这么大的产业,手底下又没有什么人帮衬着,事事都心无余力捉襟见肘。
自己的两个兄弟,之前更是嘉玲郡出了名的啃老执跨,只不过在近年来才好了许多。
屠忤看着座上陷入沉思的魏涵,又往嘴里送了一小口酒水,细细地在嘴里品了一阵之后,对着魏涵问道:“魏険那小子的伤势如何了?”
魏涵听了这话,从深思中醒转过来,叹了口气道:“请大夫看过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治,想要保住性命,就只能把腿砍了。”
屠忤皱了皱眉道:“一个洗浊境的温客,三成功力的一掌……也只能怪我护不住,如果再盯紧些,不至于出现这种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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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涵摆了摆手道:“尽力了就好,说白了这也是他的命,虽说大骨断了,可血管却并没有受损,只是那筋脉只差一点点就能保住了……”
屠忤摇了摇头道:“这种情况下,碎骨已经四嵌到血肉之中,神仙来了也难救。”
魏涵唏嘘不已道:“这都是他的命,没办法的事,哪怕他已经是苦练到品级,可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
屠忤眉宇间稍稍舒缓了一点,一头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却还是一脸的忧心忡忡道:“如今的局势,是真的不明朗埃”
魏涵应和道:“现在申屠家半道上顺坡下驴,对于徐家来讲,确实是一件好事,不过在这件事上,申屠令倒也没有表态,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合则利分则弊,如此浅显的道理,他不应该不明白埃”
屠忤嗤笑了一声:“合则利分则弊,这道理连你都懂,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懂?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现在不出手,又会在什么时机出手?顺坡下驴倒是意料之中,那如果说,他申屠家想在坡底烧火架锅呢?”
魏涵满脸错愕,却又带着一点点的惊吓,对着屠忤问道:“可……可这么说的话,他申屠家岂不就是想来个坐山观虎斗啊?这事一下来,不论结果究竟是谁讨得了好,在苍州这一亩三分地上,照样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屠忤轻轻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份帛书,走到了魏涵的面前,轻声地说道:“这是你爹当年留下来的,原本是让我一个人存着的,现在我就把它传给你,希望你能收好,也能好好把它读懂吃透,不要让你爸失望。”
魏涵接过帛书,脸上还带着一股迷茫,他还从来不知道,老爷子居然还背着他们三兄弟,偷偷留了这种东西。
里面的内容,自然就是魏家这些财富的来历,换句话讲,这是浓缩了魏家所有资产的精华,称得上是无价之宝。
屠忤看着陷入短暂呆滞的魏涵,不由得给了两个巴掌,这才让这位当今的魏家家主清醒过来。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接下来那些零零散散的都交给我吧,徐家说白了,也就一个温客能凑合着与我过两招,其他人哪怕再多,只要不超过双百之数,那就照样只是了送死罢了。”
魏涵犹豫了一下,试问道:“屠叔,可是郡守府那……”
屠忤回过身去,淡淡地回答道:“老夫做事,你大可以放心,王易那边我也算打过招呼了,只要不再出现百姓丧命,便一切都好说。”
就在话音刚落之时,一道痛苦的惨叫声响起,一个人影“横冲直撞”般地被砸了进来,整个人都没了个人形,躺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魏涵上去查探之时,已经是断了气。
屠忤眉眼一沉,沉声说道:“既然登门拜访,又何必如此,滚出来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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