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仪颇有些柔润地看着这个背影高大的男子,不由得咯咯地笑了笑,调侃道:“姜公子?哦不,姜少城主,民女呢,对于这类排兵布阵的男儿战事,自然是懵懂无知,您心中那些所思所虑的兵法韬略,不知可否告知几分?好让小女子见识见识一番。”
说懵懂无知的屁话,自然是假得不能再假,这一男一女从一开始不服气林砚时,自然是同仇敌忾,而如今却是一对欢喜冤家,多是男子惹得女子心烦意乱。
所谓有人发泄,则有人受气,但调侃归调侃,始终都是言语上的碰撞,姜少卿也是打心底地自认为继承了辽北“好男儿任打骂”的良好民风,就权当女子是在夸耀自己,也是不生气,毕竟来日方长,就算是气也有得受。
上官仪自然也没有得寸进尺,毕竟也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林砚对此也是笑了笑,他也是明白,毕竟以上官仪的水准,也就只能调侃调侃姜少卿了,自己这个无话可说的道士,自然是看一眼都觉得“无话可说”,也就江杰那个深谙江湖情怀的小子拿捏得了了。
姜少卿面对上官仪的调侃话语,虽没有反驳,但也没有似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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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低声下气地讨好,而是淡淡地回应道:“祁山道据此也有近十里的路程,哪怕是道口,少说也有五六里,在地理绘图上,又是如一头卑躬屈膝的土龙,盘卧在蜀道南侧,倾玄城也有过口头探报,夏朝边州这一整条国界线,至少被南唐的祁党主控了近几百条暗道,其中有一些甚至连天子都不知晓,哪怕是被夏朝所发掘了一些,可自始至终也留有近八成,这些暗道之后经过梳理,又分别掌握到了大内密府以及悬阁的手中,从密函的特有书纹来看,应该是出自密府无疑,别说是两年之前的山道,就算是四五年前,也不足为奇,而现如今考虑的并不是真真假假,而是如何不出则已,一鸣惊人。”
上官仪闻言,颇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将才之姿尽显的男子,从心底也开始有一股敬佩之意。
只有倾玄城的统军将领才知晓,这个平日里与人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少城主,虽得到了百战老卒的好感,但宣布掌兵作战之日,还是受到了太多的反对声,而在议论军情,上阵杀敌时,却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甚至是手法,都要比一些老卒来得老辣,对于死战与周旋战打法,更是信手拈来,不由得一个劲问那姜宗勉姜城主,是如何培养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小王八蛋的,要知道就那一场封正牌统领的战役,当时也才十之有六之龄。
林砚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轻轻拿起桌上的一盏茶,小抿了一口,又慢悠悠地放下,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原来京城那边,我的了解并不是特别的透彻,这军事谍报机构的处理一道上,更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不过听少卿你这么一说,倒是约莫着了解了三四成的套路,如今陈天行那小子,已经是给我们铺了一计,我想这招瞒天过海,除开我们之外,不论是霞州经略使府,还是禾江郡郡守府,亦或者是贞州盐铁转运使,无一例外都是蒙在鼓里,但在这种有前提的基础之上,自然不止是毁去械粮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可以‘一语双关’,‘一箭双雕’的余地。”
姜少卿点了点头,严峻道:“难说啊,我们尽力即可,主要还是得看皇帝手底下的那群暗角阴沟之人怎么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