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卿一脸无奈,对于这个还没开窍的女孩子,他自然不能多说什么,但依旧是清了清嗓子,故作认真地调侃道:“也是吼,然后南唐皇帝那边,就像一个懵了圈的孩子,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放走这些一个人都没杀的行客,对吧?”
岑曦若有所思,只能是鼓了鼓腮帮子,轻声说道:“我记得娘亲有说过的嘛,武当有一本呼吸法,我以为可以以假乱真的,白高兴了一场1
而后又是双手抱头凝视着河面,显然是在继续思考对策,但又让人清楚,这个丫头不管怎么想,都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林砚仅是苦笑了一声,望了望天空,便不再说话。
船只驶过了河道,水痕依旧还在荡漾着,但船毕竟是在码头租借的,自然是要归还,河道位于山荚县域之内,因为是小县城,在盘查这方面显然要懈怠很多,对于所谓的文谍身份,自然不必顾虑,都是准备好了的,否则开始就连霞州都过不了,更不要说什么浑水屁话。
过了一家酒家客栈,老板便是滚瓜烂熟的那一套过来打交道,无非是饿否累否,林砚等人也是从容不迫地应对,对于这些事,自然不必紧张,自己身上特有的凉州口音,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可以压下去,毕竟武当上来自五湖四海的弟子从不缺乏,林砚游手好闲的时候,倒也乐意和他们打交道的,毕竟那都是自己与自己同辈之人,打起交道来自然是要容易许多,修的是平静温雅,性子上也是合得来的。
这几日,林砚一行皆是在这附近内瞎逛着,自然是把自己当成是平民百姓一般,并不急于动手,反而是要让自己先适应这异国风俗,否则动个屁的手,得手之后,该往哪儿跑你都不知道,到时候自己先把自己的性命给交代了,人还没杀着,那岂不是一件天大的笑话?
夜幕越发拉近,天色已经袭来一股浓郁的暮色,白天太阳狠毒,不知是逼退了多少的世俗恶人,现如今“气色”好转的夜晚,这些闲暇无事了一天的富家子弟,也是乐此不疲地开始出来“查探民情”,这类顽固执跨,哪怕是在异国他乡,也绝对不会少。
林砚一行人用过晚饭,便是再也没有出去走动,显然是不想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四人都是窝在一个的房间里头,上官仪在学着林砚传授的武当面皮易容之术,岑曦也是在旁认认真真地学着,可毕竟没有武道上的修炼,到关键性的蕴意一道,这个小女孩也是无济于事了。
林砚与姜少卿则是在窗口旁促膝长谈,这个武当子弟倒是一边说着,手一直拿着桌上的零食瓜果,而那个原倾玄少城主的青年,则是双手托着窗棂,望向窗外的那抹夜色,凝视着天边那道幽美的夜霞。
林砚一手弹起一颗杏子投入口中,一边笑着拍了拍姜少卿的后背,故作认真地问道:“你小子以前在战场摸爬滚打,那死人堆,应该很惨烈吧?”
姜少卿哭笑不得地看了看林砚,又是转脸认真地说道:“一开始是有点不适应,甚至提剑杀人都不敢,但开始有人因我而死时,就不得不握剑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赢了才有说话的权利,才有说话的份量。”
林砚嚼着瓜果,苦笑道:“怪不得你身上那股血腥的浓郁气息,不知道往里砸了多少条人命,可能成百上千都说不准。”
前者如此地说着,后者却是没有应答,无言以对……
林砚又是沉默了良久,方才开口问道:“你说,咱们南唐为什么在有着如此厉害的谍报机构,以及军刺组织的情况下,还需要安排什么行客,可能泄密的风险不说,甚至连战前培养都不需要,便直接扔向战场,皇帝究竟是想杀人,还是不想杀,这些个事情真的是难懂啊,比人心还要来得难测。”
姜少卿摩挲了腰间的剑柄,轻轻地笑着说道:“我老爹身旁那位出谋划策的先生,倒是和我讲过咱们这位皇帝的算计,哦不,应该是庙堂上那个白眉儿卫赋的算计。”
“哦?愿闻其详。”
姜少卿淡笑着说道:“咱们谍报机构,远远要比我们现如今所熟知的要大得多,就单单一个楚州大梁的军机处,就可能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军刺组织更不在少数,但又是回归原来的问题,皇帝是看中江湖人士,但又不算看中江湖人,所利用的,无非就是用江湖人士扰乱敌国的谍报处务,培养不是没有,但只培养心腹,其他的江湖人士,连你忠心不忠心都不晓得,又何必去浪费资源因小失大,大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接握住你最要而不得,惜而不舍之物,再给一下甜头,那么这样无异于就获得了一个傀儡,这种一举两得事,何乐不为?”
“其实这也是弊的一面,夏朝偏偏要走相反的路线,给予大恩惠以及允诺,再进行极为专业的军机训练即洗脑,这样虽然要耗费太多的精力,甚至比咱们南唐收效来得晚,但无异于是最长久的,比较咱们这边竭泽而渔的菜鸟,要强上太多太多。”
林砚作势直了直懒腰,眼角瞥向了屋内的岑曦,又是望着窗外,淡淡道:“我会活着的。”
“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