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你就随本官进来,说清楚此事,不论是谁的冤情,本官都会查问明白,为民做主。”
吴不钊说完刚要转身,又再次看到了徐东道,不由皱了皱眉,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我……我……”徐东道有些说不上来。
慕容楚心中一动,这刚好试探啊。
于是他便说道:“吴大人,在下要诉的冤情,这位徐公子,也正好牵扯在内。”
吴不钊闻言,似乎有些吃惊,旋即脸色一怒,冲着徐东道喝道:“混账,莫非又是你惹出的事端?”
徐东道期期艾艾的说道:“姐夫,没,没有的事儿。”
慕容楚此时说道:“吴大人,听闻这位徐公子,乃是你的小舅子,大人该不会徇私枉法,包庇于他吧?”
“大胆。”
话音刚落,找到表现机会的孙捕头就立即大喝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家大人刚正不阿,清正廉明,你胆敢败坏我家大人的名声,该当何罪?”
吴不钊眉头一皱,喝道:“孙捕头,不得无礼。”
他呵斥完孙捕头,又对着慕容楚温声说道:“叶公子放心,本官向来奉公守法,清正廉明,必然不会做出徇私枉法之事。
若当真查明徐东道有罪,即便是本官之亲人,本官也绝不姑息。”
慕容楚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大人了。”
吴不钊没有再说话,他转身就往衙门里走,并示意衙役将慕容楚跟徐东道等人都给带进来。
慕容楚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疑惑的皱了皱眉,心道他到底是装的公正严明?
还是自己看到孙捕头等人欺压百姓的行为,先入为主的冤枉了他?
毕竟,虽说上行下效,但是,上面的人廉洁奉公,下面的人却阳奉阴违,恶事做尽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的。
就好比他是皇帝,也算得上是个明君,但手下还是会有贪赃枉法的官员一般。
慕容楚心中有些迷惑,不过不管怎么说,杂技班的事情,是真的,而且他全程看到了过程。
不管这吴不钊是真的好官还是伪装的如此,只要看看,他对待杂技班这个案子,如何断案,到底是判徐东道有罪,还是包庇自己小舅子,就能一切都明白了。
若是伪装的廉明,自然不会真的给自己小舅子定罪。
想到这里,慕容楚便迈步往里走。
刚走几步,无意中却看到一边孙捕头那阴狠不善的表情,慕容楚心中一动。
他突然高声说道:“吴大人,西兴城,可有敲鼓鸣冤打板子的规矩吗?”
吴不钊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问道:“敲鼓鸣冤打板子?
自然是没有,这鸣冤鼓,乃是特意为有冤情的百姓而设立。
无论是谁,只要深有冤情,都可敲响此鼓,本官自会为其做主。
百姓敲响此鼓,本就是有冤情在身,寄希望于本官能为其伸冤,又岂会打他们板子呢?
不知叶公子,为何会有此一问?”
吴不钊说完此话,孙捕头飞快的抬头看了自家大人一眼,随即低下头,闭口不言。
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慕容楚说道:“方才在下,意图帮人伸冤,敲响此鼓,却不料,这位孙捕头说,只要敲响此鼓,不论有冤情与否,都要先廷杖三十。
还说,这乃是西兴城的规矩。”
吴不钊脸色又惊又怒,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孙捕头一眼,说道:“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