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慕容楚心中十分愤怒,但表面上却是越发的镇定起来,问道:“在下不想挨打,那不知,这润板费,要多少呢?”
孙捕头以为吓住了这个公子哥,对方已经想破财免灾了,心中不由更加得意了起来。
不过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哪里吃过什么苦头?
一听要挨板子,自然是被吓得心惊胆战的。
孙捕头再次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慕容楚,还是觉得他这一身衣衫,极为华丽,看这料子,那都是上好的布料。
现在那绸缎庄,一匹顶好的布料,就卖上一百两银子,也是有的。
既然一身衣服都这么贵,那想必应该会为了不挨打而大出血。
一般的穷苦百姓,这润板费,也就几十个铜子儿,毕竟多了,他们也拿不出来。
若是要多了,很多百姓都宁愿挨板子都不肯多拿银钱出来。
一个个都是死要钱的穷鬼。
而眼前这个人嘛,孙捕头心道这回可得小发一笔。
于是他伸出三个手指头,说道:“廷杖三十,一板一两,三十杖,便是三十两。”
“三十两。”
对方狮子大开口,慕容楚怒极反笑。
这三十两,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三年花费,他还真敢要。
看来这西兴城的县令,在此为官不知几年,早就已经敛了不知多少银钱了。
真是可怜了这一城的百姓。
慕容楚一心想要连知县一起拿下,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他自然不会在这里就亮明身份。
怎么也得见识一下此城主官的所作所为,他倒要看看,属下已经是这样,那此城主官,还能荒唐恶劣到什么地步。
因此,慕容楚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小六,取了三十两银子,递给了孙捕头。
孙捕头顿时大喜,心道他果然没有看错,这小子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有钱公子哥。
你看他明明非常的憋屈,却又不得不拿出来银子,这足以说明,对方没有任何的官家背景。
否则哪个有点身家背景的,会在这里受他这样的气?
那他可就放心了。
小六这家伙,更是在拿银子的时候,故意掏出了钱袋子,露出了里面层层叠叠一卷一卷的银票。
孙捕头见状,眼睛顿时一亮:这还是个肥羊。
看来这回,说不定还能再发一笔。
孙捕头眼中贪婪之色闪过,想到这里,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他收起银子,对着慕容楚问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一说,你们因何敲响鸣冤鼓,有何冤情,又是为谁鸣冤了。”
慕容楚淡淡的说道:“我乃是为了方才被你们带来衙门的杂技班一行人而来。
方才,杂技班与那位徐爷徐东道之间的冲突,在下不巧,刚好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所以特意前来作证,以助知县大人断案。”
“为了刚才的事情?”孙捕头先是一楞:“你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才敲响的鸣冤鼓?
你是为了双方,哪一边作证?”
孙捕头想着若对方是为了徐东道,那他还不好下手太狠呢。
慕容楚说道:“自然是为了杂技班的人作证。”
孙捕头现在心中真的是又惊又喜,看着慕容楚的眼神简直就像看到了肥羊,他心道此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为了别人的事情,就跑来敲鸣冤鼓,更是先送出来三十两银子。
这脑子正常的人,谁会干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