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衙役愣了一瞬,不过在毕师爷的示意下,倒也配合,急忙水火棍点地,齐声喊道:“威武。”
白一弦很有气势,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朱良骥得知白一弦已经受了父亲的银子,因此也安心了,跪在那里,说道:“啊,臣子,额,不是,草民朱良骥,参见王爷。”
白一弦嗯了一声,冲着朱志行说道:“你又是何人?大堂之上,因何见到本王不跪?”
朱志行一楞,自己也要跪?
算了算了,跪就跪吧,反正人家是王爷。
朱志行说道:“下官沙州知府朱志行,参见王爷。”
跪完一想又不对,张平安那老东西,为啥不跪呢?
可还不等他说话,白一弦面目威严,喝道:“朱志行,朱良骥,你们可认得,旁边的一家三口?”
朱志行点头道:“认识。”
白一弦说道:“朱志行,现沙洲治下,云江县,涧山庄村民张平安,向本王状告你,纵子行凶,包庇人犯,制造冤狱,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朱良骥,张平安向本王状告你强抢民女,仗势欺人,滥抓无辜,并私自动用重刑泄愤,且逼人自尽。
你可知罪?”
朱志行急忙说道:“王爷,下官及犬子,都是冤枉的。”
白一弦说道:“冤枉?
如今苦主就在眼前,你们可敢跟他们对质?”
朱志行说道:“当然敢。
我儿是冤枉的,张石头才是那个欺男霸女为祸乡里的恶徒,是他打了犬子,这才被抓。”
白一弦说道:“那好,既然你们所言不同,本王自然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朱良骥,你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向本王说一遍。
不得有半点虚假之处。”
“啊?”朱良骥还在愣神。
朱志行急忙一点儿子,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将当时的经过,尤其是张石头,怎么将你当成平民百姓,无缘无故殴打你的的事情,后来得知你的身份,又开始撒泼耍赖,开始诬告你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张石头急忙喝道:“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在颠倒黑白。”
朱志行说道:“儿啊,看到了没有?
你心软饶他们一次,他们却想要你我父子的性命啊。
事到如今,你可不能再心善了,一定不能帮恶人作假,明白吗?”
“哦,哦哦哦。”朱良骥原本还有些懵,但接着就反应了过来。
父亲这是让他说假话。
哎哟,说谎,这个他在行啊。
不就是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嘛。
反正父亲塞银子了,承亲王大概也就随便一听。
于是,朱良骥便按照父亲的话,将事情的经过,颠倒黑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还得意洋洋的斜睨了张石头等人一眼。
这世道,只要有权有钱,就能无法无天,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看,上面下来个王爷,不也照样被他父亲给拿下了吗。
气的张石头几人差点吐血。
张石头急忙喊道:“王爷,事情的经过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这个畜生,看中了小玉,想要强抢。
小人护妻心切,这才打了他,但并未出重手。
他却仗势欺人,命人抓了我跟小玉两人进大牢,在没有任何审问的情况下,就动用私刑,重重的折磨我们。
王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王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