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开个瓢(2 / 2)

她一下子就投入了白一弦的怀抱之中,死死的咬着他的衣襟,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苏止溪并未放声痛哭,但却哭到身子都开始抽搐,白一弦只觉得自己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泪湿了一片了。

白一弦心中真的是心疼的要命,不住的拍着苏止溪的背,温声哄着她。

被丢到一边的余以安何时受过这样的罪?他一边捂着头龇牙咧嘴的喊疼,一边在那放狠话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打我?

你可知道我是谁?本少爷告诉你,我乃是工部尚书的儿子,你敢打我,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白一弦压根不搭理他,只是一直温声哄着苏止溪,可他怀中的苏止溪一听余以安的话,心中顿时一颤。

白一弦打了工部尚书的儿子,那岂不是惹了大祸了?而且,还是因为她才打的人,那这么说来,岂不是她害了白一弦?

感觉到怀中的苏止溪身子一僵,白一弦微微离开她,再次捧起她的脸,说道:“没事,有我呢。”

可转瞬间,便看到苏止溪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道伤痕,还渗出了鲜血。这显然是苏止溪刚才手持利器企图自尽过。

白一弦的心中一阵后怕,戾气再次染上了双眼。

余以安犹自在那叫嚣不已:“来人,快来人,少爷我被打了,你们这帮吃干饭的,都死哪去了?回去之后,少爷非扒了你们的皮……

快过来把这一对狗男女给少爷抓起来,少爷非得好好折磨折磨他们不可,嘛的,敢打本少爷,本少爷不把他弄死,我就不姓余,我还要在他面前上了那女人……”

余以安的话说的很是粗鄙,可他如今的样子,正是京城显贵纨绔本来的样子,仗着出身好,嚣张跋扈。

只不过平时没人敢得罪他们,所以还显不出来罢了。他们虽然嚣张,可是人家也确实有嚣张的本钱。

平时欺男霸女,都有人给他们擦屁股。再说,自古官官相护,普通的老百姓就算被欺负了,也是无处伸冤去。

白一弦正因为苏止溪脖子上的伤而恼火,如今听到余以安这么说,顿时松开苏止溪,走到了余以安的身边,不由分说,一拳就抡了过去,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打的余以安嗷嗷直叫,拼命的喊狗腿子们进来救他。可惜他心中期盼的那些狗腿子们,如今被言风揍趴下,一个能起来帮他的都没有。

最终还是苏止溪看的心惊肉跳,急忙劝说道:“一弦,不要打了,他是二品大员家的公子,我们得罪不起。”

白一弦一边揍,一边说道:“这小子害的你差点自尽,我只揍他一顿,没打死他,都算是便宜他了。”

苏止溪见白一弦愤怒的脸色,心中却突然安定了下来。一弦为了他,连这么大的祸事都不怕,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到时候上刀山下油锅,她都陪着他就是了。他坐牢,她就陪他坐牢,他死,她也陪着他一起死。

白一弦见苏止溪实在担心,终于停手,站直身子,看了看地上被揍成猪头一样,还混合着血水的余以安,忍不住再次踢了一脚。

然后对苏止溪说道:“止溪,走吧,我帮你找大夫包扎一下伤口。”两人说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