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看着他笑了笑,然后走到刚才回答的张成面前,问道“兄台贵姓?”
张成有些不安,但面色却极为傲然,说道“在下张成。”
白一弦问道“照你刚才那么说来,贺礼提前来了华苑,而你是陪同?”
张成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说道“不错,我与贺兄关系不错,贺兄说,与人有约,要提前来华苑,我便陪同前来了。
不过来了华苑之后,贺兄说他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我让他来偏房休息,自己去帮他找大夫了。”
刘光敏急忙说道“对对,不错,找到大夫之后,我们就相遇了,我们是一起来的偏房。”
白一弦没搭理他,只是看着王一伦,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你没有怀疑,是张成杀了贺礼呢?”
张成急忙说道“你胡说。”
白一弦说道“事情多简单,张成陪贺礼前来,在房中将贺礼杀掉,然后又跑出去,装作帮他找大夫,这也是有可能的。
但你偏偏没有任何一点怀疑他,反而因为在路上遇到了我,就一口咬定是我杀了贺礼,你遇到我的时候,我不在华苑吧。
你甚至不能肯定,我到底是不是来了华苑,就如此肯定的说我是凶手,这又是为何呢?”
王一伦一窒,有些说不出话来,而张成喊道“胡说八道,我跟贺兄交好,人尽皆知,我没有杀他的理由。”
王一伦急忙说道“对对,正是这样,因为张成没有杀人的动机,而你有。”
白一弦看着王一伦,淡淡的说道“他有没有动机,你如何知道?”
王一伦张口结舌,看着一脸审视意味的看着自己的庞知县,心中有些急了,急忙说道“我,我也是猜的,我不确定谁是凶手。”
白一弦哼道“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信誓旦旦的说,我是凶手,这会儿,又变成猜测的了?
身为读书人,没有任何证据,就胡乱指控别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须知,若是你以后高中,成为了朝廷官员,断案的时候,也是如此仅凭猜测吗?
如此行事,要枉害多少性命?”
庞知县,常夫子等人都是点点头,不满的看着王一伦。
王一伦的额头都出了汗,白一弦又在此时问道“我现在再问问你,你确实看到我在巳时末来到了华苑吗?”
你本来就在巳时末到了华苑,还是我亲自陪同的。可这话不能说,王一伦求助的看向刘光敏,对方眼睛发狠,王一伦闭闭眼,点头说道“是,我确定。”
白一弦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看了刘光敏一眼,又看着王一伦问道“你确定?仔细想好了再回答,别一会儿又反悔了。”
王一伦心一横,说道“白一弦,你不要再干扰我了。我十分确定,你巳时末来了华苑。
可你如今矢口否认,肯定是因为杀人之后心虚。”
白一弦淡淡的笑道“哟,你刚才不是说,只是猜测,不确定谁是凶手吗?现在又如何肯定了?
王兄,你这么反复可不好哟。
而且,很不巧,我也有证据,证明我是刚刚来的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