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在的,白一弦还真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进入文远学院,又到底要不要将来入仕做官。
那书童见白一弦不说话,便又说道“公子莫非是在为自己的身世而担心?想必之前夫子已经跟公子说过了,令尊虽然入狱,但夫子会尽其所能的为您担保,疏通关系。
好让公子能够成功入仕的,这一点,还请公子放心。夫子身为杭州府教授,掌文远学院多年。
负责教育在学之士,考察生员学习,品德之优劣,以训导佐之,数十年下来,不知有多少学生进入了官场。
其中在官场大有所为的高官也不在少数,所以我们家夫子,在官场还是有些人脉的。既然他答应公子,替公子疏通,公子就不必担心了。”
但常夫子和书童都没说的是,他为白一弦担保,并疏通关系,也是要看白一弦的人品如何的。
进入文远学院的几年,便是常夫子的考核期,若是白一弦只有才华,却品德堪忧,行为恶劣,那就先教导之,若是实在不堪造就,怕是再有才华,常夫子也会放弃他。
这老头向来正直,是不允许自己的学生是个性格恶劣贪婪之辈的。以他的话说,性格恶劣贪婪,就算再有才华,进入官场之后,也会祸害一方百姓。
担保这样的人入官场,那他就是个罪人。当然,有些人在学生时代确实人品不错,但为官之后就变了,也不是常夫子能左右的了。
白一弦问道“每年的考核,都考核什么内容?”
那书童回道“每年的题目都不一样,不过也不外乎就是杂文诗赋,策论经义等等。”
白一弦点了点头,其实考试,他完全不惧,毕竟他还有个无敌的作弊器,实在不会,搜索就是了。
别说诗词歌赋,就算是经义策论等八股文,哪怕是指定的题目,但唐宋明清等那么多科举的举子,从中找一篇题目一样的优秀文章也不是难事。
见白一弦有些犹豫,书童有些不明白,常夫子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这白一弦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换了别人,可能早就高兴的同意了,说不定还会立即跟着自己回去找常夫子,当面道谢。
白一弦想起来在望江楼发生的事情,便问道“我听说,按照燕朝,不是,我是说,按照我朝律法,赘婿不得参与科举,是这样吗?”
古时候的科举,也不是人人可以参与的,历史上商人的身份低,隋唐时期,商人不可参与,自然赘婿也不可以参与。
不过白一弦穿越来的这个朝代,从秦朝开始,历史就开始发生了偏差,隋朝中后期的时候,便已经放宽了制度。
商人之中有奇才异行者可以应举,只是对于赘婿来说,依然没什么改变,是不允许参与科举的。
白一弦是前知县公子,如今算是罪民之子,但这个身份,有常夫子的担保,可以不用计较。
不过常夫子,不一定知道白一弦这个赘婿的身份。
苏止溪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听到白一弦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