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见双方吵了起来,不由喝道“肃静,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白一弦,我问你,你砸王秀才的摊子,有何原因?”
白一弦说道“十几天前,我来到杭州,答应家人四五天就回,可后来遇到了一点意外情况,暂时回不去,然后便找了信差,给家人送信。
这些事让我的仆从捡子去办的,他最清楚了,还是让他跟大人说吧。”
县丞点点头,捡子上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着重说了自己当时的原话“我对这秀才说,让他写少爷这边遇到了一点意外情况,暂时回不去,大概会耽搁十天半月左右,让老爷和小姐不必担心。”
县丞点了点头,事情经过很清楚,这应该不会起什么冲突吧?
捡子说着说着就委屈了,说道“可大人,您不知道,他在信里都写了些啥?就因为这信,我们家小姐,到现在还失踪着呢。”
县丞也好奇了“到底写了什么?”他心想着那么清楚的一件事,应该不能写错吧?
捡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道“大人,那秀才写的是“奴才捡子,叩知老爷,小姐白一弦少爷发生意外,回不来了。”
县丞和一边的年轻人闻言都愣住了,包括一边的衙役都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全部看向了那王秀才“卧槽,就你写的这个,别说砸摊子了,不打你都算是真爱好吗?”
那王秀才还哼道“我完全是按照你的意思写的。”
捡子委屈极了,说道“大人,您不知道,他说送信,要单独替我们跑生,写字画为生很不容易,心中可怜他,还多给了他一两银子。
可我也没想到,他居然写成了这样。奴才又不识字,也不知道他写的啥。这信送回家,我们家小姐当时就晕了。
醒了之后,便直接来了杭州要找少爷,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结果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找见。
我们家少爷这才赶回了杭州,来找我们家小姐。”
旁边的衙役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是有这么回事,白一弦来衙门报案好几次,请求我们帮忙找人。”
县丞都无语了,看那王秀才,心道就你写的这信,砸了你的摊子都是轻的,换成我,我连你都打。
王秀才还一脸的振振有词,摇头晃脑的辩解道“他说他家少爷遇到一点意外,那我写白少爷发生意外,何错之有?他说的暂时回不去了,那我也写的回不去了,又有何错?
我这完全是按照他说的意思来写的,而且信,我也按时给他们送到了。谁知道他们如此蛮不讲理,居然砸了我的摊子,赶跑我的客人,真是岂有此理。”
县丞看着王秀才,心中怀疑这货的秀才到底是咋考的?口中说道“我看你才是岂有此理。
亏你还身为秀才,平时给人写家书,就是这么写的?你写的意思,和人家表达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
人家说的是白一弦遇到一点意外情况,暂时回不去。你写那意思是白一弦发生意外回不去了。
那意思不就是说白一弦死了么?亏你还有脸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