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冷三呢?”我着急地问妈妈说。
“冷三是谁啊?”妈妈问我。
“就是刚才跳进来想抓彩云姐的坏人!”我着急地回答。
“噢,跑了。被彩云爹打跑了。”妈妈淡淡地说道。我虽然不信,但是我脸朝下趴在炕上,什么也没有看见,只能相信妈妈的说法。透过碎窗户,看见院子里除了彩云爹已经一个人没有,好像都平空消失一样。
傅老爹进门,焦急地看彩云的伤势,妈妈对他说,“刚才我帮她活了血,已经没有大碍,吃些滋补休养的药就没事了。”
傅老爹听了,对妈妈千恩万谢,又想磕头。妈妈拦住他,说以后不要如此。真不知道傅老爹是怎么想的,没事总磕头干什么?多疼啊。
过了半晌,师傅来我家,说刚才他睡午觉,听见这边院子里有人吵闹,问是什么事情?我原原本本对师傅说了,师傅听了连连点头,和傅老爹见礼,说是久仰自然门的高手。傅老爹也问师傅是哪个门派,师傅只说练过通臂拳,没有门派。
我很是纳闷,为什么师傅不说自己是江南有名的“大豪侠”呢?为什么在我面前师傅总把大豪侠的外号挂在嘴上,在外人面前倒不说了?我想不明白。不过,师傅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无心在意他们说什么,来到炕边儿,看着彩云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老天爷可千万保佑她啊!
傅老爹在屋里很是拘谨,对妈妈躬身抱拳,说道“花护……”
他没说出口,妈妈就抢着说,“人家都叫我寡妇翠花,叫我张策他娘也行!傅大侠不用生分客气。”
傅老爹恭恭敬敬叫妈妈道,“那就拜托张大嫂照顾小女,我出去和暴师傅叙叙,顺便给小女抓药。”说完,傅老爹抱拳退出门外,师傅看见他对妈妈这么恭敬,也是诧异之极。
妈妈并不在意,继续纳鞋底。还吩咐我给彩云找一条厚被子,顺便把师傅的狗皮毯子借来,也给她盖上。我高高兴兴地去拿狗皮毯子,妈妈对彩云好,我打心眼里说不出的高兴。我想,彩云的病要是好了,会不会能作我的媳妇儿呢?想着,我不禁呵呵乐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