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萨倾向于是。</p>

但没人能同时踏入同一条河流，洛萨认为，一个时间节点，在被外来者改变过后，就会与原本的时间线形成一个泾渭分明的平行时空。</p>

穿越到过去把还在襁褓中的自己杀死这种时间悖论，是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p>

薇薇安娜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想确定洛萨所说是否为真。</p>

洛萨没有正面回应对方的疑惑，只是说道：“以前我跟耀骑士也一起进行过这样的试炼，第一次我们失败了，第二次才成功。”</p>

薇薇安娜轻出了一口气：“抱歉，我会努力克服的。”</p>

炮火逐渐平息，这些远距离攻城器对于守军所能造成的影响很有限，每次轰击的持续时间也逐渐减短。</p>

那些庞大的蒙有铁皮，防火阵法的攻城塔楼再度被推了出来，在攻城塔，盾车之后，是密密麻麻挤在掩体之下的奥斯曼士兵，他们穿着札甲，锁链甲，戴着尖顶盔或头巾，明显已不再是前一日进攻时的炮灰兵。</p>

轰——</p>

大地突然震颤了起来。</p>

一个个巨大的身影从远处显露出踪迹，他们迈着看似迟缓的步子，很快便跨越了数千米的距离，来到了奥斯曼人的营地当中，奥斯曼人的车马，兵士忙不迭地给这些庞然大物让开了道路。</p>

尽管跟那匍匐在地上，像是一座小山般的巍峨巨龙相比，这些巨大的身影显得矮小如同稚童，但只要稍一对比就能发现，这些赫然是一只只身高尽数在十余米，体型硕大的巨人。</p>

一道金辉闪过，普世牧首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上，他的嘴唇有些颤抖：“陛下，是沙巨人！据说，他们只要触碰到城墙，就能使城墙沙化，垮塌。”</p>

洛萨皱眉：“狄奥多西墙也会？”</p>

“这…应该不会吧。”</p>

大牧首也不确定，他不是正统施法者，圣辉的使用，跟法术也不是一码事。更何况就算是正经施法者，也搞不懂这座城墙究竟有多能扛。</p>

“不管会不会，尽量不要让他们接近城墙，用弩炮和小型火炮轰击他们，如果离近了...教会的施法者也该是出手的时候了，尽可能阻击他们。”</p>

大牧首没有拒绝，点头应道：“如您所愿，陛下。”</p>

沙巨人看起来跟洛萨曾见过的那头大地巨人很相似，身上都萦绕着一种厚重的气质，只是气势更为松散，但不代表他们的实力就弱了。</p>

在洛萨的感知当中，其中最强的那只，气息分明还要凌驾于他当初在都灵杀死了的那头险些酿成大乱，身具神性的魔化巨人。</p>

他们所经过之地，土地明显有了沙化的痕迹。</p>

他们原本还只是缓步慢行，行走过半，便直接抬手，在其中凝聚出一块块巨大的由沙砾组成的巨石，向着狄奥多西墙便是狠狠投来。</p>

嗖——</p>

比起火炮，投石机，巨人的投石简直就像定点爆破的炸弹。</p>

飞溅的沙砾甚至都能成为夺命的利器。</p>

属于东正教会管辖的，一个个老迈不堪的施法者在侍从的保护下，来到城头之上，这些年，随着罗马势力的衰落，教会统辖的施法者数目也江河日下。</p>

普世大牧首也举起了那缀满珠玉宝石的权杖。</p>

一门小口径的火炮精准命中了一头沙巨人，但击发出的炮弹，只是从沙巨人的身体上穿过，其伤口处连一滴血都没流下，无数沙砾涌动，很快就恢复如初。</p>

“薇薇安娜！”</p>

洛萨看向身边的女骑士，神情肃然。</p>

她微微颔首，随即缓缓迈步，如同一朵飘舞的白色花朵，飞落城墙之下。</p>

与此同时，那些垂垂老矣的东正教施法者，也展开了攻势，一道道色彩缤纷的法术，像是烟花般飞向那些仿佛不可阻挡的巨人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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