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林老怒斥一声，随后道：“这里都是我的战友，哪里有什么脏东西？”

“你要是再胡说，我就让曹洪那小子把你开除了，即便这里有什么，我那些战友的在天之灵也会将他们全部处理干净！”

林老怒目圆睁，李晨都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手：“林老，我真的没有胡说，我刚才看到有一具尸体在陵园里晃悠，我真是无辜啊！”

“哼！我的陵园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如果真有什么鬼怪，我也早就发现了。”

“我每天都在陵园守夜，我清楚得很！”

林老冷哼一声，随后道：“好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我去我的住处，给这些兄弟们上柱香。”

林老说完，也不等着李晨同意，自顾自的就往住处走，李晨也不敢顶嘴，这林老都算是曹洪的前辈了，对自己来说更是前辈的前辈，哪敢忤逆？

他也只能乖乖的跟在林老的身后，心里还纳闷曹洪到底给自己找了个什么差事？

“你叫李晨？”

“是。”

李晨应了一声，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还是乖一点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老突然转身，一脸凝重的问道。

“呃，我...我是听...听曹洪…哦…老大说的。”

“让我过来给你送酒壶。”

李晨赶忙将手中的酒壶送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李晨能感受到一股压力。

“曹洪这小子还算有心，直到把酒壶带给我。”

“这酒壶可有些年头了。”

林老看着手里的酒壶，一时间像是想起了久远以前的事。

“当年我和我的小队的兄弟们去执行任务。任务报告里说的是一只b级鬼物，但是在灵管局里，老头子我的b级作战队可以说是拔尖的。”

“我们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次任务，正当我们以为可以顺利完成任务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任务报告里描述的是b级鬼物，可等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却见到了两只级鬼物！”

林老枯瘦的眸子此刻闪过些许杀气，李晨定了定神，他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林老过往的伤痛。

“我们小队浴血作战，可说到底我们小队毕竟只是b级作战队，如果只是一只级鬼物，我们或许不会伤亡那么惨重，可在我们眼前的是两只级鬼物！”

“小队成员拼死把我救了出去，他们全部战死，我的那些兄弟们有些刚满十八岁，有些还等着这次任务结束后结婚，有的是准父亲，可他们永远的留在了那次任务里。”

“只留下了我这一条老命苟延残喘…”

林老说着说着，两行泪从浑浊的眸子里流了下来，他仰天悲啸一声，眼角的皱纹变得更深。

“我是一个战士！”

林老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沉声道：“是一个铁血铮铮的战士，可现如今只是一把老骨头，我什么也做不到。没办法替兄弟们报仇，留在这个陵园说是守夜，实际上是在忏悔！”

“我的实力很弱，连我的那些兄弟们都保护不了！”

林老说着叹息一声，随后摇摇头：“罢了罢了，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了不提了。”

李晨叹了口气，没想到当年还有这样的事情，难怪林老会因此患上战后创伤性应激障碍，看着那些人是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太难受了。

就像在夜巴黎时，李晨同样也有那种感觉，糟糕透顶。

“逝者已去，生者还在继续，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小子以后帮你报仇！”

李晨笑了笑，可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在林老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