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安不再理会他们,专心的给这些商家发钱。
当最后一个商家领完了钱之后,郁可安说道:
“孔大叔,你应该吸取经验教训,人家都说买卖好做,伙难搭,你这看人的眼光绝对有问题。
从今天开始,凡是在这个帐册上签名画押的人,以后咱们都离他们远点儿,这样的人不值得交往。”
然后,郁可安很不客气地说道:“拿了钱的人可以滚啦!”
“等一等。”
就在这些拿了钱的商家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说话了。
郁可安一看,是一个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中年人,此时这人深邃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郁可安就看了一眼,她就有一种感觉,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刚刚吵闹着叫嚷着和孔承德要钱的这些商家,郁可安大体都扫视了一遍,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这个人气场强大,目光逼人,相貌不俗,自己如果看到了,肯定会有印象。
要钱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个人肯定不是刚刚才到,那么也就是说,他刚刚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偷偷关注整个事态的发展。
郁可安忽然福至心灵,卜家那爷俩,会不会是他安排的棋子呢?
想到这里,郁可安笑了:
“不知道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如果你刚来,也想要回你的本金,请到这里签字画押。”
只见这人微微一笑说道:
“不急,我只是有几句话想问问小姐。”
郁可安看着他:“你请问。”
这男人的目光倏地变得犀利起来,紧紧盯着玉可安,却轻轻地说道:
“我就是想知道,小姐,你这么做,倚仗的是什么?”
郁可安笑了,“我凭什么告诉你?”
中年男人不仅不慢地说:
“就凭我是逊河县商会的副会首。”
明白了,郁可安现在可以十分肯定,卜家那爷俩就是这个人的马前卒,孔家如果倒了,会首的位置,非这个人莫属。
郁可安想着,这个人也就三十出头,就凭他刚才的所作所为,肯定是一个能力强悍的人。
孔家的这次危机,是不是这个人主导的先不论,自己这次如果不能让他心服口服,孔承德的这个会首,估计也坐不稳。
而且这个人绝对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刚刚自己问他是不是来要本金的,他只是说,不急,而不是说,不要。
为什么不急呢,他肯定是想探探自己的底,如果自己能镇得住他,自己还有倚仗,说明自己有能力帮助孔家度过这次难关,那么这本金他就不要了,跟着孔家肯定会有更多的好处。
如果自己只是随便出手帮了忙,帮助孔家暂时过关了,相信他绝对会毫不客气的拿回他的本金。
郁可安想到这里又笑了:“能知道先生的高姓大名吗?”
“李玄深。可以知道小姐的芳名吗?”
郁可安想了想,然后从随身挎包里把赐婚圣旨拿出来,递给他。
李玄深看到圣旨,顿时一愣。
他急忙从袖袋里掏出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然后恭敬地接过了圣旨,展开飞快的看着。
几息的时间他就看完了,他很快把圣旨卷好,双手还给郁可安:
“请郁小姐收好。”
郁可安接过圣旨又放回随身挎包:
“李先生想要回本金,马上过去签字画押吧,过了这个村还真就没这个店儿了。”
李玄深满含深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