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巷子里已经热闹得很,警车的红蓝灯亮着,黎渊正轻松的抱着齐桓,准备将他往车上送。
见到沉珂回头,齐桓的询问的看了过来。
沉珂摇了摇头,举起了手中的面具和绳索,还有摄像机。
齐桓咧嘴一笑,用老爷爷嘶哑的声音说道,“袋!”
沉珂果断地从包里掏出一个新的证物袋,走到齐桓面前打开来,齐桓小心翼翼的张开了左手,几根头发毛掉落了进去。
沉珂神色一正,将这袋子封了口,然后又拿出了另外一个,齐桓伸出了右手,手一松,一个红色的五角星小挂饰掉了进去。
“你抓到了凶手的头发!这个是什么?看着像是钥匙扣!”
齐桓重重地点了点头。
沉珂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没白死一回!”
齐桓闻言,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海参……”
“请你吃!煮粥喝!”沉珂认真的说道。
……
南江市人民医院的病房里,齐桓的脖子上缠着纱布,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若是在他的头上打个灯,他现在仿佛就要说出,神爱世人,我宽恕你们。
他已经这样笑了一个小时了,饶是齐桓,也忍不住羡慕起沉珂的棺材脸来。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凳子上滔滔不绝的白胖小老头儿,他留着一头地中海发型,整个头发全都是白的,没有一根杂色,看上去和蔼可亲得很。
“你们怎么可以以身犯险呢?若是小齐同志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警队该如何向他的父母交代?该如何向民众交代?”
“我们难道要说,我们出去钓鱼执法,导致一名警员受伤,但是凶手却逃脱了么?”
一旁的黎渊,看着假笑王子齐桓,外加已经灵魂出鞘的沉珂,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马局,齐桓是不是该休息了,再过一会儿,医院都熄灯了,我看那个护士长,在门口晃悠好几回了。”
马副局长站了起身,一脸的温和地冲着陈末招了招手,“那小齐好好休息,陈末你跟我出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晕乎乎的陈末面有菜色,他哭哈哈哈地瞪了黎渊一眼,飘浮着腿跟着马局长走了出去。
突然有点怀念张局的骂声是怎么回事?
跟着马局,像是将小学一年纪开始的道德与法制课程,重新学习了一遍!
等他们一出去,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松快了下来。
黎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冲着齐桓挤了挤眼睛,“饿了没有,海参兄弟买不起,倒是有蛋糕,先吃点垫吧垫吧!”
齐桓笑着点了点头,他的声音还有些哑,不过比之前好了许多。
“头发送去提取dna了,摄像头拍到了他出巷子口的样子。他穿着黑色的卫衣,戴了鸭舌帽然后套上了兜帽,很谨慎没有拍到全脸。”
“只拍到了下嘴唇,不过他的嘴唇很厚,挺有特色的。凶手走路的时候脚微微有些不自然,应该是被你踢伤了。”
沉珂说着,开始调出手机里的视频,“现在问题来了,为什么凶手会选中你作为第四个受害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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