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像是在无意中装了一个顽笑:“莫不是就是为了等我们明月吧,明月那孩子现在在家时还与我说一直都记得小时候大皇子表哥带自己玩呢。却不知她的大皇子表哥如今已经成了太子”一面说着,临海长公主侧掩衣袖,微微一笑:“我倒是瞧着两个孩子郎才女貌的好不般配”
听到临海长公主的议论,太后心中就嗤之以鼻,心道,这个狐狸尾巴终于不能藏起来露了,还要“亲上加亲”吗,他们看中的,只是太子妃的职位!
只不过宋玉绰和谢长安之事皇上皇后太后三人心生默契罢了,何况,作为宋玉绰和季明月,皇后并不怕太后让二人之一成为侧妃。逐亦不怕季明月忽然插上。
果然,皇太后听到临海长公主的一番话,然后先是打趣地看着宋玉绰,笑了笑:“哀家倒说凤九殿下那般样貌的你都看不中呢,原是心里早有了女婿人选。只不凑巧,前些日子渊儿从边疆回来后便去皇上那儿自请求了赐婚圣旨,只这几日事儿太多皇上还未曾下达圣旨罢了”
玉萼想把宋玉绰还给他,季明月想要嫁给谢长安,逐玉萼和季明月,也算是半个联盟。这两个人都想把自己嫁回皇帝身边,但最终却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而导致了结局截然不同的结果。上一次皇帝在御书房婉拒了玉萼请婚的理由,季明月亦早从玉萼口中得知,临海长公主也很自然地明白。故而她在说出季明月与谢长安郎才女貌时便也就猜到了太后会这般说,逐早有对策
“这不是圣旨还未下达么,所幸众人也都还不知晓,就当没有这个决定就是了。在这,明月那孩子的脾气母后又不是不知,女儿也是怕明月嫁的远了受委屈。若是她嫁进宫里那就不一样了,亲舅母当婆婆,又有外祖母撑腰,女儿也放心些不是”
皇后和宋玉绰听到临海长公主这番翻话,都大怒,怎奈二人皆不宜张口辩驳,莫乐渊的心,再不会有这些蜿蜒的肠,还不知道怎么辩驳,太后又想了想“亲舅母做婆婆和外祖母的支持”这一句,心中还在盘算着把季明月和莫琛渊凑成对。
一时之间,临海长公主的话语讲完后竟然没有人发出声音。
此时,平郡王妃首先看着太后的脸,认定皇后面色实在不佳,在内心确认皇后的确不愿意娶临海长公主之女为媳妇之后,就装作委屈地对皇后说了。
“因着臣妾在家时家里只有臣妾一个女孩儿,母亲便多偏疼了臣妾些,逐在府上臣妾曾与王爷商量过将来离姐儿大了就将她许配给臣妾娘家哥哥的儿子,谁知王爷竟是接着板了脸来训斥臣妾日后定是那教子无方的败儿慈母娘娘也知道,王爷平日里是最最温和的人,只这会子臣妾却是不知哪里做错了,竟让王爷这般训斥”
说完平郡王妃也流下几滴泪。
太后先怔,复再继续回应,得知高平郡王妃的比喻,逐也板着脸斥责。
“可不怪烨儿那孩子训斥你,着实是你太过糊涂。且不说若咱们莫家的女儿如何,只说若是再有这等和亲的事儿,族里没有适龄的女子只离姐儿一个,难不成还要因着你舍不得就耽搁了两国间的友好和平了不成?本宫也是做母亲的,安阳这孩子本宫也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的,若是这会子和亲适龄女子中只有她一个,本宫即便是舍不得也不得不将她送去和亲不是?身为莫家人莫家媳妇儿,身上便肩负着这些责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尚未完成。
太后这番一翻,表面上对平郡王妃进行了一番教育,其实却是意有所向的临海长公主。
太后本想着季明月和莫琛渊之间的事,此会子听到太后如此说,心都跳了起来,细数莫家和亲适龄女子尚未婚配或指婚者,算起来,却也只剩下季明月与裕亲王府上的麦琪郡主莫麦渊了。
“这几日麦儿那孩子在忙些什么,也不见她进宫来陪陪哀家,哀家还着实有些想她”
听太后询问莫麦渊的情况,女王眼皮一跳,微敛心事,笑逐颜开:“臣妾听说皇婶这几日正在给麦姐儿相看人家呢,昨儿个刚带着麦姐儿去正元寺求签去了”
临海长公主嗤之以鼻:“皇后刚刚还说咱们莫家女儿身上肩负着大任,这会子却又说麦姐儿在相看人家,这莫不是规矩只是给一人定的不成?”
当听到临海长公主的声音时,王后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想开口辩驳,但被王后黝黑的面容打断。
“吵什么吵!多少年了还这样!都是快当婆婆的人了,还这般呈口舌之快!”
皇后和临海长公主顿时垂睑,再也没有开口。太后这才又说道:“君无戏言,况且那又是渊儿亲求的,皇上也是答应了的,岂能说不做数就不做数的?”
临海长公主就是知道皇后的性情,这不敢再造次了,只好垂下眼睛承认错误。
“儿臣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