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绰本来就不明白这个意思，但见蓝香脸红了，就有点明白：“爸爸知道吗？祖母呢？你知道吗？”

蓝香点头：“皆可知矣”

“那她们怎么说？”

宋玉绰不明白，不会是知道柳姨娘是被人弄坏身体还是不吱声吧依老太君性子，如果知道府第哪一个，就可能随时坏府第的声誉，定当首饶。就连老太君也为宋玉云没有对付柳姨娘，但那个欺负柳姨娘，老太君就不去管它呢。

“老太君说正月里不能出人命，说所有的事情要过了二月二再一次清算”

古人迷信封建，非常忌讳正月初一出人命的事情，宋玉绰点点头，计算着日子：“明儿不是二月二吗？”

蓝香点头：“正是”

难怪！宋玉绰的眼睛里闪着精光，隽永地勾住嘴角，难怪宋玉云没有来为柳姨娘说情，结果就是，明知再求也要做无用功，倒不如把心思直接花在复仇上。

宋玉绰冷笑，吩咐蓝香道：“去清光院找一下流珠，让流珠教教二姑娘什么叫锲而不舍再将红袖跟夏末叫进来，我有事说”

“是”

蓝香屈膝而应，按命令下。她会如何做。宋玉绰却在想，下次宋玉云又来央求他，要他帮她娶莫清渊。他必须推辞数次，才能不被宋玉云识破。

“姑娘”就在宋玉绰皱起眉，想着些杂事的时候，红袖携夏末从外打帘而入，笑盈盈地送给宋子一个归福礼：“姑娘找奴婢们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宋玉绰看到二人走进来，逐收敛起心思点了点头。指着前面的两张小凳子说：“你们先坐”

红袖二人自然得先搪塞过去，等宋玉绰再次请二人坐的时候，二人才敢虚坐小凳。

看到二人坐着，宋玉绰并没有急于说出正事，反而跟二人聊起闲话：“还记得今年夏末和自己年龄相仿吗？”

夏末颔首。红袖则微笑着说：“夏末，比女孩小一些”

“是么？”宋玉绰微笑着看着夏末问：“你年轻到什么程度了？”

夏末面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也不过数月的时间”

宋玉绰点头，又看向红袖：“红袖今年过了三月便要及笄了，我记得你与我生辰就差了十天”

“难得姑娘有心，都记得咱们的生辰”红袖笑道，却有些琢磨不透宋玉绰到底想要说什么，正待追问，宋玉绰倒是多了一句。

“及笄也就是大姑娘了，我也该张罗着给你找婆家了”

话是从一个还半大的女孩子嘴里说出的。真的有点好笑，却是将红袖讲得面红耳赤：“姑娘就住到打趣奴婢，奴婢们早就商量好了的，这辈子哪都不去，就陪在姑娘身边”

“瞧你说的，我也不能拘着你们一辈子不是，若真让你们待在我身边一辈子，指不定你们又该怎么怨我呢，”说着，又笑道：“也不是这会儿将你们嫁出去。这时间我还没找到适合的人选，先不用着急”

“谁着急了”红袖嗔瞪了宋玉绰一眼“是姑娘整日没有正行”

“嗯嗯，别再吵你”看红袖生气了，宋玉绰嘻嘻哈哈地收了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都说什么了？”说起正事来：“我叫你们来是想着红袖多少懂些医术，倒不如收了夏末做徒弟，回头赶明儿府中再来了小丫鬟，再让夏末往下传，这样咱们红袖也能成了一代宗师不是”

“什么一代宗师，姑娘有打趣奴婢”

言下之意。“你说我该怎样做？”红袖从小侍奉宋玉绰长大，综合宋玉绰上下其手所说的一句话，则知宋玉绰为使府第更有少数通晓医术者，还只是以防万一。逐红袖和夏末都在微笑的颔首，站起来屈膝，就该走了。

宋玉绰点头：“没事便下去吧对了，红袖一会儿去趟万府告诉万小姐，说是明儿家中无事，我在家中等着万小姐过来”

红袖颔首，灵敏现宋玉绰叫万6已从“万姐姐”变成“万小姐”，得知宋玉绰这一次一定是迁怒于万6，逐点了点头，思量片刻到了万府时，该怎么说话。

红袖和蓝香下了之后，宋玉绰这才想到，当天到万府前，她先到天香园游玩，本想带着高玉白玉孔雀步摇侮辱程华裳，原来这一天真的是太生气了，早把步摇的事扔了九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