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事却没有人提及。皇帝也似乎失去记忆,似是忘记了威远候府也有个嫡长女一事,绝了口。
现在是站在浪尖上,没准接下来被抓的是自己家。有一次皇帝在宫中巡视时,突然发现一个人正在拿着一柄菜刀砍自己。此事皇帝没有提及,自然也就没有人提了,却也免不了众人私下谈论的热火朝天。
不只是在京城里上上下下的怀疑,连被打入天牢而未现其女的秦氏,都一片迷茫,怎奈天牢里男女双方被分别囚禁,秦氏和宋老太君想要打听到的事情,并不容易打听到。
“妈妈莫须着急”见秦氏着急,裴嫣然趁四下无人之际,急忙出声劝慰。
裴嫣然正准备把所知交给秦氏和宋老太君时说,目光却扫在两眼明亮的宋玉云身上,逐紧闭着嘴巴,两手紧紧地握住秦氏,他只是含蓄地说了一句“都要过了,我们就好。”
听到裴嫣然欣慰,秦氏非但没有好一些,却落下泪来:“我又如何不担心?且不说瑜哥儿涉嫌通敌卖国之事,如今你公公他”
秦氏无法开口,抱着裴嫣然放声痛哭。
裴嫣然在秦氏的哭声中不知所措,还跟在眼眶后面通红。
不知具体情形,宋老太君,一世顺,到来之际,却是落难的。他的老伴在医院里,儿子和女儿在乡下老家。白人把黑人送走了,以为他们在沙场上阵亡了长子,还抱住了宋子若,悲痛欲绝。
一时间天牢内哭声震天。而现在远涉重洋的宋玉绰等数人,尚未接到京城传来的紧急招安,正在相当孝顺地为宋正杰掐肩。
宋正杰这时正在一边神情尽情地、一边口若悬河地斥责宋玉绰。
左冲右撞,亦是这几句而已,宋玉绰也会倒过来的,生怕耳朵起了茧,宋玉绰在暗中寻找一小片试卷,把它们团成两团,堵住耳朵,不时的“嗯”两声,证明你还有正在倾听的感觉,也不错。
幸好宋正杰这时背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
说也凑巧,谢长安恰好此时来到了宋正杰的营帐以和宋正杰谈回京日期为名前来看望宋玉绰,恰好看见宋玉绰在闭眼,两耳被纸团堵住,摇头,为宋正杰掐肩膀。
宋玉绰闭眼堵耳,浑然不觉谢长安走进来,只是感觉宋正杰的身体像向前倾斜似的就要站起来。
宋玉绰正在疑惑,自家老爹做甚麽会忽然站起来,就被宋正杰晃了一下。他以为自己是个毛病了,就没在意。幸运的是,宋正杰的回答很快,赶紧回头拉宋玉绰,以免他摔得狗血淋头啃泥。
只是这一扭头没关系,刚好看到宋玉绰耳朵片上的两个纸团时,不禁有点哭笑不得。
“你这是作甚!”
被捕当前宋玉绰十分为难,赶紧把目光投向谢长安请她为自己解围。
收到讯号后,谢长安也不敢不服,逐赶紧收敛起一脸微笑,就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为宋玉绰解了围,周围侍卫已打帘入内告知。
“殿下,英利皇族九殿下的来信”
“玉萼?”
谢长安挑了挑眉毛,伸手拿起信儿翻开细细念着,宋玉绰在旁边不时的瞄这么一眼,依稀可见。
“假传凤尘卿的笔迹戚国二皇子威远候阵亡太子府龙袍威远候世子通敌卖国”
谢长安带着笑意看了看一直看向那边的宋玉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索性把手里的那封信给了宋玉绰,他和宋正杰谈正事。
宋玉绰撇着嘴觉得谢长安这样子挺哄孩子。
虽说宋玉绰是宋正杰的女儿,宋正杰还了解自个儿的女儿从小就很聪明,却还是顾及着女子不得涉政,和谢长安聊起天来,或多或少还带着几分拘谨。
“老师无需拘谨,”谢长安瞧出宋正杰的拘谨,笑眯眯地看着宋玉绰,告诉宋正杰:“云锦郡主聪慧过人,母后也曾称云锦郡主为女中诸葛,况且云锦郡主听上一些也是好的。”
谢长安在“况且”后虽然停了一下后没有明说,但谁也明白他的话。
太后始终故意把宋玉绰配给谢长安,话说边疆发生疟疾宋玉绰不远万里来到边疆,就一直生活在谢长安营帐里,就明确了宋玉绰以后就是娶谢长安为妻,要母仪天下,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般一想,宋正杰已经不拘小节了,和谢长安接着谈了信的事情。
“玉萼这般做寓意何为?”尚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