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赢彻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盯着伏案的迦陵问:“还想说什么?”
迦陵勉力撑地肃身一拜说:“奴婢一时冲动,被明贞夫人迷住了,又偷了佛珠,做了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知道罪大恶极,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迦陵对明贞夫人也是死缠烂打,一付视死如归之态更令人生厌,她说:“何止佛珠啊!容嫔宫中破碎的观音瓷像上,也藏有一张符咒呢!”
陆昭容和迦陵听到符咒两个字都吓了一跳。“这名字好古怪!”她解释说:“是宋玉绰的母亲的名字。”“是谁的呢?”宋玉绰不解地问。她答道,“是宋玉绰的父亲。”“哦!宋玉绰盯着迦陵看,不漏眼里的一个表情,一字一顿慢慢地说:“用符子骂妃子,按律令应该凌迟处死。如果不是宋赢彻特赦,没有人救你。你懂的。”
迦陵垂下头不回,陆昭容说:“她既然已经供出佛珠的事是明贞夫人授意,这件事肯定也是自己主谋。容华还想问什么呢?难不成这是指证她作伪吗?”
“臣妾有事上报宋赢彻,”宋玉绰站起来毕恭毕敬,“臣妾正好被明贞夫人提着点化,这才起疑心瓷像里有蹊跷之处,僭越摔落太后赐观音。试问若明贞夫人是主谋的话,为何还要来警告臣妾呢?更是把自己逼到死路上去了。”
宋赢彻不置可否,倒腾陆昭容不坐,倏尔起身,犀利的眼神指向宋玉绰,斥问道:“你说某人正在娶明贞夫人为妻?容华认为何人,莫非宋玉绰陆凝云之人!”
陆昭容兴奋的表情更加表现出了心里有鬼。“你是在做什么?”宋玉绰的声音有些颤抖。“宋玉绰要告诉您一个秘密。”“宋玉绰不知道,这让宋玉绰很难过。”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本人无意当着宋赢彻的面和她吵架,稍有退缩,稍有避锋,温然说:“何人难免有嫌,妃子并不专指娘娘,昭容也不必坐立不安了。”
陆昭容挖出宋玉绰的眼睛:“好吧!没有人可以避免嫌疑。哪有什么人偷偷地往瓷像里塞东西呢?倒底应该查玉宜轩进出的纪录吧!”
陆昭容想把宋玉绰一起拖到泥沼里去,宋玉绰无愧地对宋赢彻一拜,镇定地说:“白瓷观音是封制的,没有豁口。而砸碎的时候,不是只剩下妾身和容嫔了,上官婕妤还在,宋赢彻可召问个究竟吧!”
陆昭容这才想回嘴来,宋赢彻用手指扣住桌面,严酷的扫着宋玉绰和昭容的脸,两人才偃旗息鼓起来。他问宋玉绰:“你姓什么?”宋玉绰回答说:“迦陵!”他又问道:“你的名字是谁给取来的?”宋玉绰也答不上来了。宋赢彻接着又问迦陵:“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您的大名就是迦陵,太后倒给您起了一个好听的大名,您知道迦陵是什么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