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绰顾左右而言他:“情况才刚刚有眉目,太太不必急于下定论。”
明贞夫人放下一枝荷苞说:“这只猫就是宋玉绰发的。唯有宋玉绰用佛珠做手脚最值得信赖。陆凝云为什么不马上将口供呈献呢?这机会她该久候了!”
宋玉绰避主使疑,撇着说:“妾借迟迟不去案卷。”
「能摸到太后赐礼物的只有伽罗和迦陵两人。伽罗绝没办法,那内贼便是迦陵。」明贞夫人扣紧船舷说:「迦陵是什么人呢?宫里是从六品司宝上下来的,长在算学上,是一个机敏的人物,只要有下手谋害之心,决不留把柄」。
“智者千虑偶有所失并不奇怪。
“若是失之交臂,便非梁迦陵莫属了。她不做十二分担保,决不直接介入这件事。
“小姐是说某人授意她蓄意失败而嫁祸于人。
“不是说她口供太快了吗?”
那迦陵口供正好是个大疑案,本以为必须以重刑逼上三、五日,才能眉目清楚,但不出半月就轻易招了出来。“宋玉绰不相信宋玉绰自己。”皇后的回答十分惊人,她说:“宋玉绰也不相信她自己。”“那你知道明贞女官的身份吗?”皇后回答道。“不!而且照明贞夫人推断这个时候皇后似乎还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明贞夫人正说着说着就到了宋玉绰的心坎里,宋玉绰已经摇摆不定了,但仍然不置可否地说:“那位夫人认为幕后的真正主谋在哪里呢?”
“太后不会采取这下三滥的方式,只要利用柳氏势力向前朝施加压力,很容易把宋玉绰打入冷宫。况且宋玉绰没有孩子,没有威胁到她,那剩下的就是另一个人,估计你会更加猜忌她吧!”
明贞夫人对陆昭容影射道:“太后左右如此轻易地被买通了?”
明贞夫人说:“聪明的男人,愿望会更大,太后与世无争并不代表她周围的人都不重要,迦陵也不会满足于只是司宝而已,那个男人必然会确保不会伤害到自己的生命,等到风头过尽之后,只要她改名,什么事情都会从头上开始,谁都不会追究。”
宋玉绰挽起扇面的流苏说:“小姐说的再合理不过怎么能说服别人呢?可证了!”
明贞夫人揉捏着皱巴巴的荷叶微笑着说:“这一切不过是宋玉绰猜测罢了!”
宋玉绰满心盼望,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难免大失所望,她看到宋玉绰难以掩饰的怅惘,随即说:“宋玉绰意犹未尽地揣测着,也许会对您有所裨益。她俩办事酣畅淋漓,即使佛珠之事败露,也该另谋对策。想起太后还给容嫔送观音时,那可能也是动了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