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弥逊!除去柳弥逊没有人的威望能压得住柳氏!”
世家是天然不来的吗?“谁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谁是天下最好的男人?”“谁是最聪明的人?”……这就是宋玉绰一直想问的问题。可现在宋玉绰却无从作答。浑水者,数家之门户,如上官氏,闵氏,杜氏等,皆与柳氏相马,吾灵光一闪曰:“君莫忘景王也!”
“亲王当主考,没有先例”。宋玉绰问,他笑着反问:“你认为宋玉绰有资格担任吗?”他的回答让宋玉绰大吃一惊。他说:“你怎么会知道呢?宋玉绰从来就不相信你能当主考!他直接拒绝了笔者的意见,一直以来亲王是不能够承担主考的,亲王谋反比起臣下谋反来并无血统之虞且更加让人心烦,君上对亲王势力的膨胀也是竭力抑制。宋赢彻宁可派遣柳氏戍守边关,不需要自己的亲弟弟景王,表面上对五兄弟心有戚戚,私下恐怕防他的心更加重了。
景王荒淫无度的一生在一定程度上估计也是被逼无奈,钱氏弑灭了先帝的血脉,除去皇长子之外,景王成为皇位的第二任继承人。
“那个”宋玉绰想起了一个人,试探地看了看。
他似乎猜透了宋玉绰的心思,双眉一松说:“吴王浸淫教坊曲子,就是吴王妃也难与他相见,中书令韩玄抱着病魔,早朝不得上朝。”
即使退而不休,吴王和中书令也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这说明明里暗里有多少人在注视着这个职位,而宋玉绰却温柔地喃喃说:“那只有景王和柳弥逊两者必选一个吧!”
宋玉绰一拨子突然灵机一动。“何不让宋玉绰去做个乐师?”宋玉绰想了一会说:“宋玉绰去做琴吧!”“什么事?”“你不懂音乐吗!但是这都和宋玉绰没有太大干系,一语道破似乎有些炫耀,想法不正确,受他鄙视,想法正确,也得由他提着放着,现在他当皇帝了,宋玉绰也放不下很警惕。于是压下激动之情,漠然一笑:“可馨亦未猜透,想让宋赢彻在此安顿下来听听琵琶,应该是灵机一动吧!”
“办法并非不对,可似乎可馨您也在想些什么呢?朕倒愿意听您说一说。”
他流露出和宋玉绰天禄阁上议论政事的探询目光,而宋玉绰却无动于衷地说:“后妃没有干政!”他笑了,道:“宋玉绰也知道她干政。”宋玉绰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你干政者。”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把宋玉绰拉下马去。天禄阁里曾和他谈过政事,甚至对今上的政绩都毫无顾忌地议论过,但这毕竟和现在不一样,现在的宋玉绰担心他会厌弃宋玉绰,从古至今,皇帝们都担心别人染指权势,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妃妾们。
他皱眉隐去调笑之轻,露出一丝帝王威仪,淡定地说:“到了天禄阁,倒也不看你那么拧巴了!”
他的搪塞似乎更令人生厌了,于是宋玉绰放下琵琶伏在地上一拜:“这就是韶郎不过是个素未谋面的史官罢了,现在却是可馨的丈夫,丈夫言必信,丈夫为妻纲。可馨虽然只是个妃妾而已,但是儒家人伦之道却不能忘了。
宋玉绰趴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似乎时间停滞了,听到梨花从池塘里飘出来的微妙声响,他透着一种犹疑:“你是,就是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