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
苏冬凝艰难地推开门,把脑袋挤了进去,“我怕你一个人死外面!”
南宫隽的脸依然阴沉,此时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是重复:“跟你没关系,我让你出去。”
要不是他额头上沁出的汗水,以及尾音的轻颤,苏冬凝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她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南宫隽的手腕。
南宫隽的动作骤然一顿,接下来动作更加粗暴地甩开她的手,不由分说把她往外推。
“出去,你听不懂吗?!”
他这个人十分捉摸不透,但无论什么时候都从容且镇定。
像此刻这样失态的样子,苏冬凝还是第一次见。
他在推着苏冬凝,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不重,甚至另一只手像是示弱一样,居然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她的衣摆。
苏冬凝抓住时机,一个闪身也挤了进去。
南宫隽脱力一般地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用近乎破碎的声音重复:“出去,行吗?”
就算是再虚,刚才的那点运动量,也断然不至于让他气喘成这个样子。
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攻击力,苏冬凝根本就有恃无恐。
她强行接近,硬是按着肩膀把他按到了墙上。
南宫隽就连反抗的力道都有点力不从心。
虽然不合时宜,苏冬凝还是觉得自己此时挺像那种强抢民女的盲流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正经。
于是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正经点:“你让我走也行,我得知道你怎么回事。不然我怕我真的一走,你人就不行了。”
南宫隽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喉结上下滚动,肌肉绷的很紧,脸和嘴唇都是一水儿的白色。
苏冬凝越想越不妙,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压低声音:“不是,老实告诉我,你该不会是吸……不能够吧?!”
虽然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但南宫隽还是忙中抽空,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闭嘴。”
“那就好,不用送戒毒所了,先送急诊。”
苏冬凝拽着他的手腕,抬手就要把他拉走。
南宫隽却抓住她的衣服,低声开口道:“不用,等下就好了。”
“我看是等下就死了!”
苏冬凝没好气地开口,“之前也没发现你有讳病忌医的毛病,现在搞什么?”
南宫隽的气息平复了一些,但还是摇头。
刚才不让进,现在不让她带着去看病,苏冬凝真的怀疑他是故意挑事的。
于是她冷笑着开口:“好,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和你浪费那个时间,我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拉开门,还没踏出去脚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了回去。
南宫隽的尖瘦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虽然那口气吸的并不是很明显,但苏冬凝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某种释然。
南宫隽的手紧紧地锢着她,指尖发颤:“不,先别走。”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她骂骂咧咧地转头,声音却忽然卡在嗓子眼里,有些骂不出了。
南宫隽眼尾通红,眼底的红血丝蔓延开来,再配上苍白的脸,看起来简直比刚才还委屈。
话没问出来,他又紧紧把她抱进怀里,颤抖着声音问:“你走了就去找他是不是?要他不要我?”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