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开口:“现在傅氏说是一堆垃圾都不为过,有什么好回去的?我又不是收废品的,让他们滚。”
孙平迅速点头:“好。”
坐回车上,他满脑子都是苏冬凝那个虽然沉静,但是却带着冷意和失望的眼神。
傅寒宴坐直身子,忍不住询问:“我没把计划告诉她,这也算错?
我其实根本就没利用她,只不过是计划的一小环,生气应该算是她的问题吧?”
“总裁,您之前做计划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觉得您没错。”
“我也觉得。”
傅寒宴捏了捏眉心,“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算什么?”
之前还在她的电脑里装过摄像头,还一次次的陷害过她,但只要她人没事就好了,过程并不重要。???biqugebiz
现在不就是隐瞒了她一点屁事,算什么?
就他妈一点屁事而已!
车里短暂地安静了片刻,傅寒宴一捶车座。
“所以就那么点屁事她就挂相,这算是恃宠而骄吗?这四年我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孙平安静地开车,没回话。
傅寒宴也并不在乎他是否回话,自顾自地开口:“太惯着了,以后利用她的机会还很多,这不算什么。”
就在这时,苏冬凝发过来了一条消息,是一个流泪猫猫头。
下面还有一句话:“我想了想,我今天跟你说话好像是有点太凶了,别生气,早点睡觉,晚安。”
傅寒宴一直焦躁的心才被安抚了些,但与之相对的,他好像愈发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点什么。
他没回消息,却把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一边自愈伤口,一边又因愧疚重新裂开。
“我不回她消息,其实她应该也在乱想,觉得我是真的生气了。”
他像是自问,也像是询问孙平。
孙平点头:“应该是吧。”
“晚点再回。”傅寒宴眯着眼睛敲着腿,“让她再煎熬一会儿。”
他用了四年的时间一手把她扶持起来的,不可能没有一丝感情。
话是这么说,他五分钟看一次手机,卡着一个小时的点回了句:“没事,我从来都不会跟你生气。”
另一头,苏冬凝正在画设计图,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就没再搭理了。
她的左手边摊着一本心理学的书,是她为了教南宫念特地找的。
书上恰好展示的是一个实验,黑体的大字写着:巴甫洛夫的狗。
苏冬凝的电容笔划过屏幕,眸色却阴沉了几分。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南宫隽损失严重,两个小家伙被逼上风口浪尖,她只能被迫给他们找了个临时的父亲。
看起来好像没有一个人是胜者。
但现在,很显然,傅寒宴是这其中最大的胜利者。
实在是太蹊跷了。
“妈妈!对不起!救救我——”
一道凄厉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手撑在额角打瞌睡的南宫隽迅速睁开了眼睛,连忙抓住南宫念不安地在空中乱抓的手,小声地安抚。
“爸爸在,别怕。做噩梦了?”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