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萧玉心徒然一抖。
可尉和玉偏生像是个没事人,错开她的目光,去看沈嘉实,鹰隼一般的眸子锁定着他。
沈嘉实呷口茶,风轻云淡地道:“尉提督,何出此言。”
捻着佛珠的削瘦长指微微一抻,旋即,在场的注意力跟着他而去,到了尉和玉瘸了的半条腿上,高开叉的旗袍里隐隐透出皮肉里的青紫色。
他笃定道:“她不敢不乖。”
与此同时而来的,是逢萧玉低下头,俯首臣称般屈膝。
就差丝毫距离,就跪在了地面。
原是给人打瘸了,尉和玉挑眉,不动声色把玩手中瓷杯,话到嘴边转了又转,犹像是怜惜,可在逢萧玉眼里却如鬼怪。
“那我就相信沈老板这回了,”尉和玉眉头看似松展些,缓缓道:“这看在沈老板的面子上,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提,只是那怀表——。”
逢萧玉下意识捏紧了咯着手指的金属器物。
下一刻,沈嘉实别过脸。
阴冷目光落在逢萧玉面上,宛若毒蛇,游弋一圈停泊在她的命口,剜过她的皮骨,命令道:“萧玉,你身上拿着的东西也该还给尉提督了。”
逢萧玉的身轻轻打着抖。
她不还?
这有什么意义吗,即使不还,沈嘉实也知道,这个东西是她顺来的,尉和玉压根不会为她出面。
短短的交还距离,在逢萧玉面前,化作长长的天堑,她惶恐不安,几乎都不敢思考自己未来落在沈嘉实手上的结局,手指也紧紧蜷起来。
到尉和玉面前时,她鼻尖都冒出了一层小小的汗。
尉和玉轻佻接过她的手掌,摩挲着说:“逢小姐,这么紧张?是在害怕吗。”
逢萧玉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疏冷抽回手,道:“尉提督,不敢。”
这有没有利用价值,态度是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