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听到天山童姥的话,当即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你且出来,与我公平决斗!”
天山童姥闻言眼珠一转,反唇相讥道:“你要趁着姥姥我功力尽失的时候决斗,还好意思说什么公平,真是好不要脸!”
李秋水听到天山童姥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片。
若非是因为此时天山童姥就站在霍隐的身边,她担心此时出手会造成误会的话,她早就一掌拍死了天山童姥,哪里还会跟天山童姥说这些废话!
另一边,天山童姥也是这样的想法,她深知自己如今并不是李秋水的对手,也知道李秋水此时不动手是因为忌惮坐在她身边的霍隐,所以她才不会蠢到出去和李秋水决斗呢!
霍隐看着火药味十足的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十分友善的提醒道:“两位,你们一个想要治愈残疾,一个想要消除伤疤,都不宜动武,最好还是冷静一些。”
“等到你们达成所愿之后,再大打出手就不妨事了。”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听到霍隐的话,终于是没有了动手的意思。
因为不管是对于李秋水还是天山童姥而言,她们所求之事对于自己而言都是极为重要。
她们已经斗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个月的时间了!
忽然之间,李秋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对天山童姥说道:“师姐,你不是一直不肯相信师兄爱的人是我吗?如今我们不妨向霍先生求一卦,看看师兄喜欢的究竟是谁!”
天山童姥闻言当即答应道:“好啊,那就来求一卦,看看师弟究竟爱的是谁!”
两人说着齐齐转头将目光看向霍隐。
霍隐面对李秋水和天山童姥望过来的目光,轻笑一声,颇为无奈的摇头。
这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居然还因为情爱之事斗嘴,纠缠不休,说起来倒也真是好笑。
其实不论是天山童姥也好,李秋水也罢,心底里对无崖子的爱已经不再是爱,而是一种执念。
也许等到执念解开之后,两人也就没有了再相互搏斗的吧。
就在霍隐想到这些时,李秋水已经走过来,她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沓银票,合计十万两,双手递给霍隐。
“还请先生算一算无崖子师兄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也好让我师姐死心!”
说话间李秋水又瞥了一眼天山童姥,脸上神色甚为自信。
显然,她绝不认为无崖子会喜欢上岁孩童模样的天山童姥。
而作为曾经和无崖子有过一段感情的她,无疑是无崖子此生最爱的女子!
天山童姥看着李秋水脸上那自信的神色,脸上不屑,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
她当然知道无崖子不会喜欢岁模样的她,也正是因此,她才恨李秋水当年扰乱她,令她走火入魔,未能治愈残疾。
霍隐将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两人脸上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感叹一声道:“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冬寒。”
李秋水听到霍隐的感叹,不解的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霍隐望着李秋水,回答道:“你们若是想要知道无崖子此生最爱之人是谁,还需要去找一人,找到他得到答桉,你们自然就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闻言,异口同声的问道:“谁?”
霍隐回答道:“此人名为段誉,乃是无崖子的关门弟子,也是逍遥派第三代掌门人,他手中有一副画卷,乃是无崖子所画,画上之人便是无崖子一生所爱,见到这幅画,你们自然也就知道答桉了。”
李秋水闻言说道:“我知道他!”
有关珍珑棋局的事情,她曾经听说了,知道段誉得到了无崖子的传承,倒是没想到段誉手中居然还有这样一副极为重要的画卷!
天山童姥则是追问道:“他在哪儿?”
霍隐回答道:“大隋!”
李秋水转头将目光看向天山童姥,沉声道:“师姐,等到一个月之后你我一齐前往大隋如何?等见了段誉,看了画卷,也好叫你彻底死心!”
天山童姥闻言立刻冷笑道:“姥姥我奉陪到底!”
……
小连环坞。
枫林渡口旁边,有一个酒家,打着破烂的酒旗,在漫天风雪之中,这酒旗如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在招揽生意,看起来竟是令人有些许心酸之感。
这家叫做“枫林小栈”的酒家是方圆三四十里内唯一的酒家,所以来往客人大多都要在这里歇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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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酒家的生意倒也算是不错。
呼。
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穿着单薄青衫,披着狐裘,手中持着一面烂布招牌的人影缓步走进酒家,抖去了浑身的风寒和雪花,这才贴着暖炉落座。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离开汴京十多日的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