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淮看着西南方向,这会儿也回想起来了:“那棵老槐树?”
“嗯哼,”西尔维娅笑了:“那可是个暴脾气的,可不像那棵银杏树那么温和。”
霍予淮就想到了自己上次被抽的那一树枝,就他这练过的还用了西尔维娅给的药,都足足折腾了好几天,而张旸这么个富二代……
“是该让他吃吃苦头。”霍予淮淡淡道:“不是每次他出事我们都在的。”
西尔维娅:“所以我说你内心还是很冷漠的。”
霍予淮:“这不是很显然吗?我从来都不掩饰我冷漠的本性。而且张旸也的确需要教训,你对他可没什么义务,没道理他次次作死还都需要你跟着。”
“只是有些可惜那棵大槐树了。”霍予淮感叹:“也不知道它这次会受到什么伤害。”
他说着说着看西尔维娅唇角带笑,霍予淮忽然停住了,“我倒是想岔了,就它那么凶残,它能够被张旸伤害到?”
“还不算太笨,”西尔维娅淡淡道:“比起温和的小梧桐以及银杏来,这颗小槐树的脾气更加暴烈。上次我在旁边它都敢对你动手,更何况张旸了。”
霍予淮:“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西尔维娅:“人命不至于,别的不好说。”
霍予淮:“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行,所以晚上你要去那边看看吗?”
西尔维娅:“去看看吧,顺便去看看作死小分队。”
“小分队?”霍予淮惊讶:“不是只有张旸一个人?”
西尔维娅:“当然不是了,三个人。”
霍予淮摇头:“果然是作死小分队,那晚上我们单独行动吧,不带秦驰他们。”
西尔维娅:“当然不带他们,就他们这老鼠胆,万一被吓死了呢?”
霍予淮失笑:“行,我晚上找个理由,我们单独行动。”
在两人闲谈的时候,那边的张旸以及他的两个朋友林昆和朱华也在围着这棵老槐树看新鲜。
“这树长的真精神,我在群里看到过,据说好多年了。”林昆绕着槐树转悠了几圈,还拍了几张照发到了群里。
他们还有单独的群,里面都是臭气相投的人。平日里他们会互相交流,哪哪儿又有大树,哪哪儿又有奇花等等。
某某某在哪哪儿又做了什么,群里都有视频。就譬如说当年他们仨怎么伤害那棵大梧桐的,这会儿视频还在群里置顶呢。
朱华看看手机:“这里信号还不错,晚上的直播想来也不会受影响。”
“对了,这两年你很少出来,是出了什么事?”
张旸就想到了之前差点吓破他胆的情景,话说他这次就是纯粹过来看热闹,他不动手最后应该不会报复到他头上吧?
他看群里别人都没出事,怎么偏偏就他倒霉,连续两次都遇到了?
“别提了,老张这两年挣表现呢,难不成还真让他爸妈培养小号?”林昆调侃,群里认识这么多年,难免对各自的情况知道几分。
张旸扯扯嘴角,自从银杏树事件过后,他爸妈好似真的对他失望了一样,平日里更多的心思都放到了小儿子身上。
如今他的的确确是在挣表现,如果不是这次朱华和林昆说要聚聚,他可能还在公司加班。
想到这里就是Z省,似乎离碧水嘉园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再想到之前西尔维娅的种种手段,张旸的后背就漫上了几丝凉意。
他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只是一直远远的看着,绝对不靠近这棵槐树。
“张旸,你可是长子,难不成你爸妈真的想越过你把公司交到你弟弟手上?”朱华有些惊讶:“你之前不一直表现挺好的吗?”
张旸避重就轻:“之前犯了些错误,让他们失望了。”
他倒是想说那棵梧桐树和银杏树的异常,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而且稍稍一想就开始头疼,如今张旸也已经习惯了不去想这些。
“我记得去年从Z省秋水山回去,你们都病了?现在没什么事吧?”不能说那棵梧桐树,张旸就弯弯绕的提起。
林昆:“没什么大事,哥现在好的很。”
朱华:“说来也奇怪,突如其来的就病了,医院也查不出个名堂来。奇怪的是,突然有一天就好了。”
“你呢?你怎么样?”
张旸扯扯嘴角:“也病了段时间。”
相比较于眼前的两人,自己的情况应该是最严重的,都到了要准备丧事的时候,哪里像他们俩?想到自己后来的情形,张旸的眉眼有些阴沉。
凭什么最后是他受了这么大伤害?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动手了,结果对方就找他,他心里还愤愤不平呢。
今天晚上,他绝对绝对不靠近!想着这些,张旸再看了眼面前的这棵大槐树,他微微皱了皱眉,是他多心了吗?他怎么觉得树枝好像动了?
恰巧此时一阵夏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张旸也将这丝疑虑撇到了脑后。他招呼了两位狐朋狗友一声:“走吧,我们该去吃午饭了。”
三人逐渐走远,原地的槐树枝子动了动,看着像是在伸懒腰似的。有两根树枝相对着拍了拍,像是在摩拳擦掌。
这几个小崽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它晚上不好好收拾他们一顿!反正大人说了,只要不弄死,随便它怎么玩!
可惜不能把他们留下来当成自己的养分,槐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似乎是在惋惜着什么。
掠过作死小分队这一小插曲,再说清泉村这边,今天可谓格外热闹。就是一向内向的阮橙,在这里也渐渐放松下来。
“这里真好啊,世外桃源一点都不夸张。”不知不觉她和洛珈就走到了小河边,小河边坐着三三两两垂钓的人们,小河里还种着莲花,看着亭亭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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