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一拍手,燕鸿云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摸了摸腰际,还有点疼,当时燕绥之的软剑穿透了他的衣服,堪堪擦着腰的皮肉,很长一道,出了血,但伤口不深。
喂给他嘴里的那颗药又能止疼又能使他陷入昏睡,想起听到燕绥之那句对不起时的惊悸,他到现在都不能久久释怀。
“燕鸿云?”
皇帝眯着眼打量这个不常出头,仿若隐形人的儿子,太子也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你什么时候和燕绥之搅到一起去的?”
“太子皇兄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兄弟俩交流感情,时常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也很正常,我和三皇兄就是感觉志趣相投,不免多聊了几句,一拍即合。”
“皇位嘛,能者得知,也没写太子的名字,那它属于我有何不可呢,父皇,您说是不是?”
燕鸿云第一次挺直了腰杆站在皇帝的面前,他从前,皇帝给什么都盘接收,他想进吏部,皇帝怕他安插自己的人,操控科举考试,没准,转头把他安排去了礼部,他没有一句怨言顺从了。
他也曾壮志满酬,几次三番进谏上言,试图把自己的那些谋略用在建国上,可他的父皇从来都不在意,三两句打发走了他,转头就夸赞太子事情办得好,那明明是他的主意。
“一个两个的,逆子!”
皇帝趴在床沿,起不来身,一腔愤懑,挨着点指他们两个,燕鸿云道:“是您的不公对待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如果您一开始就打算立嫡立长,在太子出生以后,就不该把我生出来了。”
“既然我们出生了,那就同样拥有分割财产的权利,又或者您可以不用为了稳固朝局而纳这么多的妃子,从根本上杜绝这样的情况,要不然,您做的只能是白费,将我们越推越远,使得我们的野心越来越大。”
“归根究底,是您的问题。”
丽妃娘娘鼓了鼓掌:“鸿云说得好啊,可惜,你父皇意识不到这种问题,这里交给本宫,你们想做什么便去吧。”
刺激够了皇帝和太子,燕绥之和燕鸿云并肩往外走去,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大殿里的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