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悬司的人带着燕绥之去的方向却不是上阳宫,而是夜悬司的地牢,走在岔路口的时候他就不配合了,带着一抹邪佞的笑意道:“这不是去看望父皇的路吧。”
“少废话,我们带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一个人强硬道,甚至想要像对待普通的犯人那样推燕绥之一把,他们夜悬使嚣张惯了,在宫外面对燕绥之还有所忌惮,进了皇宫认定此人插翅难逃,唯有一死,便起了凌辱的意思。
燕绥之往旁边一躲,避开了他的推攮,冰冷无机的目光射向此人:“谁准许你用脏手触碰本王了,你死了。”
随着他的话落,那人瞳孔一缩,竟然不知是不是遭受了攻击,鼻孔和耳孔都流出血来,直直地躺倒在地上,目光呆滞,未曾闭上,竟直接没了鼻息,已然死亡。
其他人惊恐万状,不约而同地退后两步,离燕绥之远了一些,或许是他太过配合,没有反抗,让他们误以为他是无路可走,只好认命了,可没有人看清燕绥之是如何动手的,他们就失去了一位兄弟。
燕绥之手指弹了弹黑色的袖子:“能带本王去见皇帝了吗?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本王不介意亲手要了你们的命,带着一身鲜血去见人。”
“要试试吗?”
问他们的意见的时候燕绥之带着嗜血的兴奋,远比往常更让人害怕。
“哎,和你们聊天真是太无趣了,一个个和木头似的,不说话本王就算你们默认了。”
燕绥之准备动手,夜悬司的长使连忙道道:“谨王殿下误会了,陛下下的命令的确是带您到上阳宫门口,是我们习惯了往夜悬司而去。”
其实夜悬司受到了两个命令,一个来自薛公公,要把燕绥之带到上阳宫门口强迫他跪着,一个是太子,要带燕绥之去夜悬司牢狱受刑。
一个是生病了的在位君主,一个是即将要继承皇位的未来君主,谁的命令也不能违抗,况且皇帝曾交代过,夜悬司的人要不遗余力地配合太子,那他们就干脆一石二鸟。
先把燕绥之带去夜悬司受刑,就说路上有事耽搁了时间,然后押着燕绥之到上阳宫门口跪着,对他是双重折磨,说不得皇帝和太子还觉得他们办事漂亮,赏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