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朝向来爱兵如子,见着能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杀个七进七出的士兵如今疼得死去活来,面目苍白,看到他的那一瞬还想要爬起来行礼,他连忙制止,安抚了大家两句。
又踱步到军医身旁,询问情况,军医道:“他们似是无意中服用了某种泻药,却不是巴豆,也不是毒药,我在熬制治腹泻的汤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一次性熬不了这么大的量,军医指挥着新来的三个郎中,士兵们已经把火和锅支起来了。
萧雨华没得到回应,心中愤愤不平,面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亦步亦趋地跟在沈兴朝的身后。
沈嘉虞微微凝眉,一转眼就见士兵们身上的训练衣竟不是一模一样的,不由心中一凛,沈陵风的注意力在妹妹身上,低声问道:“发现什么了?”
她打了个手势,沈陵风便默契地带她去了自己的帐篷。
“大哥,军营中可有具体的划分?”
沈陵风不知她为何问这个,老实答道:“有的,首先就是不同的兵种,比如专门烧火做饭的伙夫,步兵,骑兵和弓弩兵,他们身上所穿的训练衣也不一样。”
“而内部又有一营二营的分组。”
沈嘉虞道:“我刚刚看中了泻药的似乎穿着同样的衣服,他们是同一营的?”
“他们是步兵二营的,今日恰巧该训练他们,偏偏练到一半,就身体不舒服。”
沈陵风似乎从小妹的询问中抓到了某些一闪而过的东西。
就听沈嘉虞继续问道:“他们是你带的兵吗?”
“不是,他们是萧副将手底下的兵,他主导,我向来是协助训练的,偶尔会和大家过过招。”
沈陵风本能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