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耐烦道:“谁会专门记得这个啊,反正你们整日都在这里施粥,到了饭点儿我们自然就来了,我们当家的疼得死去活来的,沈小姐竟然还在这儿说风凉话,问这问那。”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是来闹事的,亏你还打着造福百姓的旗号施粥呢,出了事却想着推诿责任,也不说先找个郎中来看,我们当家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然后她就开始哭嚎:“父老乡亲们评评理啊,看我们当家的疼成什么样子了,她沈府这么多人在这儿,却没一个请郎中的,空有虚名,就是为了博名声做做样子,出了事就不管不顾的。”
沈嘉虞冷了脸:“你这么爱惜你当家的生命,不为他找郎中,却任他躺在地上,来找我们家的麻烦,你是想当他疼死了再接着爱他吗?”
“娘亲,祖母,我们走。”
沈嘉虞被耗尽了耐心,招呼着沈老夫人和虞水瑶就要回沈府,她的两句话就说地那妇人一噎,她用这个来攻击沈嘉虞的时候却全然没想到自己的做法已经违背了人性。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家沈家和虞府的人辛辛苦苦施了两天粥,就要了点儿不用的破碎步,供我们度过最艰难的五日,谨王殿下为民着想,开了自己的府库,将鱼水楼的全部营收拿出来给我们换真钱,才能让我们继续好好地过日子。”
“夫妻两个都出了自己的一份力,就是有这样的白眼狼还平白无故地诬陷人家。”
“我也喝了沈府的粥,还是沈小姐亲自给的,怎么就什么事也没有。”
“自己生病了不去找郎中,却先来找沈小姐,不就是想讹钱吗,估计还想败坏人家的名声,哪里来的酸鸡,看不得人家做善事,有本事你自己也施粥啊。”
“沈小姐,别理这种人,疼死活该,这是我们大家的一点儿心意,你和老夫人她们还请收下。”
善有善报,沈嘉虞始终相信这句话,这么多百姓替他们说话也是他们真心换真心的结果。
那妇人见周围的人不仅不替他们说话,还指指点点,和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顿时就涨红了脸,恼羞成怒。
突然有人指着他们说道:“我好像见过他们,他们不是,不是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