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楼里的宾客互动,萧明艳随在左右,听着众人的恭维,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们夸她和太子郎才女貌,极为相配,她忍不住想要给沈嘉虞展示,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却发现沈嘉虞根本没有回来。
是的,沈嘉虞拉着燕绥之跑了。
百花楼离谨王府比较近,拐出去以后,燕绥之牵了自己的马,他不爱坐马车,直接揽着沈嘉虞的腰一运力,飞到了马背上,稳稳当当地坐着,沈嘉虞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她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放在哪儿,燕绥之握着缰绳,胳膊环过她的腰,牢牢把她固定在怀里,低下头下巴就正好放在她的头顶上:“不会掉下去的。”
“驾!”
沈嘉虞上次骑马还是出京城去潞州找沈二叔的时候,磨破了皮,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可依靠在燕绥之的身上,她感受到风从耳旁过,是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安稳。
她一共来过谨王府两次,一次燕绥之被召进了宫里,一次燕绥之受伤,而这次,她是要一切都告知给殿下,好像每次来的心情都一样,意义也都不一样。
“去书房还是卧房?”
燕绥之感觉到沈嘉虞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自己,书房会更正式一些,但卧房会更放松些,在马上,他便察觉到小姑娘是紧张的。
“书房吧。”
燕绥之的书房有很多书,不过他很少翻阅,一般是用来放各种情报的,谢岭他们捎来的各种信息没被焚毁掉的都在此处,之前进了户部,经常在户部混日子。
“谢岭,去厨房弄些爽口的小吃来,再去鱼水楼跑一趟。”
谢岭经常到鱼水楼拿果子糕点,已经知道未来王妃的口味了,不用燕绥之次次吩咐,就老实地做个跑腿的便行。
沈嘉虞坐下以后,才发现自己手心出汗,坦诚没有那么难,但好像从哪儿说起,这个故事里总有一部分都会伤害到燕绥之。
燕绥之蹲在她面前,用帕子擦着她手心的汗:“没做好准备的话,以后再说也行,不要强逼自己,我不着急。”
沈嘉虞抿了抿唇,嗓子发干:“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