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设想过很多蓝图,但改变的过程无疑是缓慢的、痛苦的、艰巨的,新旧势力的交替也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很可能是动荡不安,百姓不宁,且每一个变革都要经历阵痛。
结果未知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或许更好,或许更糟,谁也不能保证。
所以,燕绥之迟迟没有动手。
“殿下是有大格局的人,我说过,无论你想做什么,我、沈家还有虞府的人都会支持你,你的这些想法肯定也和外公说过,外公比我更懂朝局,如果他都夸你有才的话,那就说明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沈嘉虞还想说什么忽然瞟到一边已经木然僵直的教习嬷嬷,及时把话收了回去。
燕绥之反握住沈嘉虞的手,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看向教习嬷嬷的方向,轻笑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管,就想能够自保,不受外人打扰,顺顺利利地和你成婚,过我们的小日子。”
“户部官职也好,谨王也好,都是虚名,希望有人不要不长眼非来惹我,破坏我畅想中的美好生活,我这人,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
沈嘉虞若有所思,举了举拳头:“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们殿下可是凶猛的小老虎呢。”
燕绥之被逗乐,屋子里的氛围一松。
“我现在能喝茶了吗?说的太多了,有点儿口干舌燥的。”
两人自然的转了话题。
而刚刚的对话都一字不落地被教习嬷嬷听了去,又在晚间时分传入了皇帝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