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发髻和妆容实在不合规矩。”
沈嘉虞抬起手摸了摸,从镜子里看明明挺好的啊,她颇有些委屈地看向燕绥之:“殿下,不好看吗?”
“好看,还很别致,让人眼前一亮。”
燕绥之夸赞道。
沈嘉虞抿唇一笑。
教习嬷嬷及身后一干人:我不应该在这里。
“谨王殿下,您不是也要学习如何伺候王妃吗?不如就从给王妃挽发髻开始,如何?”
燕绥之眼睛一亮,爽快的答道:“好。”
教习嬷嬷已经全然忘记了太子和皇上的吩咐,她算是看出来了,敢让谨王殿下不痛快,她也不会好过,她可是听说丽妃娘娘和谨王当着陛下的面给皇后娘娘灌毒药。
皇后身边的金玉虽然活了下来,却如同废人,头发大把大把地往下掉,脸总是红彤彤地,像是要滴血,瘫在床上吓人得很,虚弱地动一动都困难,而且谨王护这未过门的王妃和护眼珠子似的,她们可不敢惹。
教习嬷嬷命人打来了热水,沈嘉虞净手静脸,坐在梳妆台前,通过铜镜和身后的殿下对上视线的时候,还在想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和她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沈姑娘及笄便算成年,但还未过门,所以应竖少女的发髻,如双丫髻或者三丫髻,就是用一根坠着珍珠的红绳勒着,然后用垂带固定,又如云髻,肩膀上垂着两绺,用小绳断开,上面挽成高松蓬松的像云朵一样的行装,搭配上小花簪,很漂亮。”
“不如老奴给殿下演示一遍?”
教习嬷嬷客气地询问着。
燕绥之让开位置,目不转睛地看教习嬷嬷操作,教习嬷嬷的压力不可谓不大,生怕不小心拽下沈嘉虞的一根青丝又或者弄疼了她,早知今日,她何必和张嬷嬷抢这门差事,悔不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