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子殿下来看望您了。”
皇后被禁足之后就变得易暴易怒,她本来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在丽妃身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心中那口恶气郁结在胸,只能发泄在宫人的身上,清宁宫里人人自危。
刚发完一通脾气,她的头有些晕,坐在软榻上手支着头道:“快把人请进来。”
太子最近也没什么动作,皇后独自着急也无法,她左右不了儿子的想法,还总被儿子告诫别给他添乱,能在这时候主动看望她,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母后,身体可还好?”
太子在宫中耳目众多,早先便听闻了静思宫的事,故意挑这个时候来也是想让皇后冷静冷静。
“不怎么好,你父皇不去惩治丽妃那个蛇蝎心肠的,却来禁足本宫,而且本就是清妃和丽妃的恩怨,最后却是本宫丢了脸,以后还怎么主理六宫。”
皇后仍然不够冷静,太子叹了口气,母后还是一如既往地拎不清,怪不得父皇什么都不和她说。
“其实您换个角度想,禁足也未必不是好事,父皇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丽妃接回晨曦宫,您以为他是想恢复丽妃的荣宠,抬燕绥之一手吗?恰恰相反,父皇是想把他们先捧高,让他们疏于防范,再好好的把他们摔下来。”
“而且父皇已经下了命令,您却要用个罪名把她留在冷宫,和父皇的打算完相悖,父皇是恼怒您差点毁了他的计划,马上就是丽妃的生辰,您作为后宫之主,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太妃喝了口宫女端来的茶,润了润嗓子,才继续道:“父皇说您有失公允,也未降罪丽妃,在丽妃生辰的时候,您赐个东西表示表示,又或者为丽妃操持这场生辰,想要做什么不是很容易吗?”
皇后原本还一副疲懒的模样,突然就精神了,一拍手:“果然还是吾儿聪慧,本宫太过自怨自艾了,你和你父皇搭好了戏台子,本宫就得陪着把这场戏演下去。”
“禁足三日,怪不得,丽妃生辰正是本宫解禁之日。”
太子见皇后懂了他的意思,也不由微微一笑,丽妃的生辰,他讨厌的人欢聚一堂,可是个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沈嘉虞与燕绥之在丽妃宫中又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离开,她不是很想待在这个规矩众多森严的地方,燕绥之一身反骨,更是不喜,但两人在一起,就能摒除这种厌恶。
“今日在街市逛了不久,又和父皇一起吃了顿劳心劳力,虚与委蛇的饭,肯定累了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