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军没有责怪谁的意思,他最主要的就是自责,认为自己还是玩忽职守了,就算是喝酒也该白日再去。
“都怪下官啊,要不是下官急着庆祝,纠集鼓舞了一批官僚前去饮酒,也不会出此纰漏,还请知府降罪啊,若是陛下问责,您尽管把下官推出去,下官一力承担。”
说着,石珀就又要跪下去,被沈兴军一把托住了:“你这是说得哪里话,天塌下来自有我顶着。”
“咳。”
燕绥之一声咳嗽打断了两个人的谦让:“石军师,正事要紧,你把告诉我们的再说一遍吧。”
四人坐了下来,挥退了其他人,石珀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沈兴军一拳锤在了桌子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石珀:“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本官?本官一再的强调,事关矿产,不可有任何的疏漏,一丁点的差错也别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石珀啊石珀,这事还真是你做错了,不过也怪我,就应该加强戒备的,太自大了,以为寻常人不敢潜入府衙,谁知他们胆大妄为,竟然还敢挖地道。”
沈兴军对地道一事从头到尾都不清楚,他在府衙里办公也没遇到此种情况。
“想来他们是故意避着我呢,在我回自己的府邸休息以后才会出工,可恨守卫的人和他们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任由贼人卷走矿产,简直罪不可恕!”
沈嘉虞倒了杯茶推给沈兴军,要他消气:“他们已经自食恶果,恐怕收买他们的人不仅没有兑现承诺,还怕他们反水,便杀人灭口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矿产的去向还有主使之人。”
“石军师,我二叔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恐怕会迁怒于你,你也先下去休息吧。”
石珀都不敢抬起头和沈兴军对视了,沈兴军这人就是比较直接,他这会儿对石珀横眉冷对,不带正眼瞧人的。
燕绥之命人把石珀送走,看守起来,才问沈兴军:“沈知府,您对这石军师可是知根知底?”
沈兴军一凛,反问:“谨王殿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