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
皇帝斥了一声,却并无怪罪之意:“让他进来吧,朕倒要看看他有何高见。”
燕绥之进来以后就行礼,皇帝并不让他起身,也不说话,两人就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比拼耐力。
他对这个儿子的种种行径并不满意,更不要说直接威胁他,还让他对夜悬司产生了怀疑,人一旦开始有疑心,就是想停止也停止不下来,他找来何洪辉问话,对内进行彻查和清洗,竟然真的发现关于燕绥之的消息少之又少,几近于无。
种子种下,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夜悬司里人人自危,都说自己不是内应,而是上面并没有下达相关的命令让他们暗中观察燕绥之,何洪辉心里也没底,别说整个夜悬司,就是皇帝本人也没想起还有这么个儿子来。
“你来见朕,为何不说话?”
最终还是皇帝先败下阵来,他有意让燕绥之维持这个姿势,就是想告诉他,在皇权面前,他并没有那么随心所欲,还是要看他这个做父亲做皇帝的脸色,谁知燕绥之真的不吭声。
“父皇没有要儿臣说话,儿臣自然就不说了。”
燕绥之直起身来,皇帝的这点儿小刁难他都不放在眼里,在来的路上,他就想通了,没有把这事委派给太子,要么皇帝是知情人,其中有他的手笔,要么就是要作为筹码,和他谈判。
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想把太子牵扯进来。
“哼。”
皇帝冷哼一声:“你要是这么听话的人就好了,也不会三番五次地气朕,矿脉一向是由朝廷掌控的,正如你之前所说,盐铁是朝廷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如今铁和矿石不翼而飞,朝廷可谓是损失惨重。”
“户部已经根据丢失的数量折算出具体的银两,你不是想通过威胁朕来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地位吗,朕就给你这个机会,郴州一事便交给你了,若是办好了,你的官职就能升一升,若是办不好,朕也保不住你。”
皇帝的眼中满是算计的光,他想借此事除掉燕绥之,到时候就有名头降罪,怕是要他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