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洛泓巾,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着装奇怪的女人站在不远处。
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片红雾喷洒过来。
糊状的脑子跟随红雾仰头,紧盯,红雾落下……
“啊!!!”
洛泓巾立刻跟被洒了盐的蚯蚓一样,那些个侍卫虽不至于这般狼狈,但也是各个都睁不开眼睛,失去大半战斗力。
梁初月又喷了一阵辣椒水,这些侍卫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彻底失去战斗力。
虾兵蟹将!
梁初月唇角勾起笑,正要上前去扶起金铃和乔县令时,便听到乔县令大喊“走,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在他话音落下时,地面明显在震颤。
这是几百上千的人同时踩踏地面时凝聚的气势。
“程夫子,带上我的妻儿,快走!”
乔县令很清楚,自己不能走,他若跑了,这几百上千人必定穷追不舍,不死不休。
那样下去谁都跑不掉。
眼看震颤到了月亮门,程六把乔大宝甩到肩上,拉住梁初月,而梁初月一只手则拽着金铃。
四个人从另外的小门朝着狗洞狂奔。
金铃就听到自己的丈夫在身后的声音。
“铃儿,早上的事儿,我已确定,你万万记得!”
金铃匆匆回头时,人已跑过小门,视线里丈夫被几十号人包围的画面只是一闪便消失。
眼泪‘簌簌’往下掉,但她脚下步子没有一丝犹豫。
她会照顾好孩子,把家里打理好,做好热乎乎的饭菜,等他归家。
又想起丈夫那最后一句话,目光不禁落在了程六的后腰上……
四个人钻过狗洞——其实程六可以不用钻狗洞,以他的身手翻墙更快,只是在瞧见梁初月凝重的脸色后,牙一咬,爬了过去。
某处隐蔽地,一个黑色的身影当场倒吊下来,嘴里发出贱兮兮的惋惜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变成傻瓜。”
钻出狗洞,外面是一条脏兮兮没有人的巷子,梁初月取下防毒面罩和打药桶,找了个背人的角落收起来。
出来后金铃上下打量她面上露出诧异,却没有心思多问什么。
程六目光微闪,心里打定了主意。
等和她生米成熟饭以后,定要弄清楚她这‘收放自如’的本事是何种奥秘!
而梁初月,看见杵在一旁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大高个,心中一阵怜悯。
他本就还病着,又被那些人砍成这样,若自己再来迟一步,他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翘翘了。
越想心里越怜悯。
见程六身形微晃,她立刻上前扶住他,扭头对金铃说道“你们且在此处等一等,我带他去看看身上的伤。”
金铃连忙点头。
程六从未被人这样关心过,心中暖融融的,更是贪婪的想要得到她更多的关心,便带着私心的没有告诉梁初月自己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只道“我还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些外伤,眼下去医馆也不安全,我家里有止血药,先回去再说。”
见他态度坚决,梁初月心中虽不放心,但这种时候最忌拉拉扯扯,便对金铃道“大宝在城外十里亭,你不用担心。”
金铃红着眼眶一个劲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