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肠子都要被坑毁了,“老娘在牢里待个半年不要紧,你们绝对不准放过冷婉那个死丫头,不把她剥层皮放出血来,我老婆子死也不甘心!”
冷家兄弟两个闻言毒蛇一样盯着追着县太爷跑出去巴结的冷婉背影,恨恨地道:“您放心,冷家绝对不饶把亲祖母害进大牢的不肖子孙!”
话说冷婉看着拿了冷家人和屠夫交上的百两银子就要走的县太爷,紧跟着追了出去。
“县太爷留步。”
县太爷正跟师爷合计这二十两怎么藏起来不被夫人发现。
听到冷婉这个苦主的声音,顿时一凛,捂紧手里还没捂热乎的银两,拧眉肃声问道:“你可是对本官的判决有异议?”
冷婉还没傻到和这个时代的规则硬扛的程度。
以冷祖母出门不捡钱就算亏的性子,二十两银子足够让她肉痛一阵子。
若再敢来招惹她,她有的是法子让她和冷家人生不如死。
“我来是想拜托县太爷一件事。”
冷婉将自己想要赎买徭役的想法说出来,递上怀里的一百两银票过去,“这银钱一部分是赎身钱,另一部分是小女子给县衙捐献的茶水钱。”
安亭县不过是个边关小县,气候恶劣,土地贫瘠。
县太爷的日子都比不过隔壁县里的小商户过的富裕。
冷婉一再强调赎买一个病重将死的青年徭役即可。
不过是多费些手续,把赎买之人的户籍办理齐别让人抓了把柄就好。
县太爷虽然不直接管理矿山徭役,但去找那边官员要个快死之人的面子还是有的。
这一百两等于是给他送钱呢。
但话不能明说,县太爷攥着那一百两银票,一脸惋惜地拒绝,“被发配边关的徭役可都是朝廷重犯,非立大功或遇上天下大赦不能脱徭役……”
冷婉见县太爷松口,立马明白了县太爷的意思。
可她手里银钱送出去这些已经是倾家荡产,再多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我知道县太爷肯定有好法子帮我办成这件事。”她说着,目光在县太爷笼着青色的眉心和黑眼圈上转了一圈,当下有了主意。
就见她掏出随身带的炭笔和草纸写了张方子递过去,“这张方子可暂时缓解县太爷隐疾,药效如何您给认识的医师一看便知,权当做小女子的谢礼。”
之所以没有拿医药空间里的成品药送人,一是担心被人看出有异,二也是顾忌县太爷担心用药安问题,不如给个方子,省去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