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女子有些木然。
罗野恶劣地拽麻绳,女子一个踉跄摔倒在他怀中。
罗野哈哈大笑,搂着她往自己座位走去。
罗向安眼睛都要喷火,想把这孽子烧得魂飞魄散才好。
罗野非但不在意,还出言挑衅:“父亲说,不能待这奴婢太好,免得被人知道,我包庇朝廷重犯的女儿。所以,我这般把她当宠物养,是不是很听话很孝顺?我怎么看着父亲不太高兴的样子?要不,我再打她一顿,给您出出气?”
罗向安胸膛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有心想掩盖的事情,就被这个孽子堂而皇之地公之于众。
朝廷要犯?
原来,那女子是家道中落了。
陆辞还是不动声色地握着茶杯品茶。
罗诚华出来打圆场:“爹,您别和三弟置气了。他就是小孩子脾气,没长大……侯爷还在这里……”
“我没长大?要不要咱们俩比比?”罗野大大咧咧地道,“我这通房老老实实,我说一不二。你的通房,前几日偷人被打死,到底谁大谁小?”
罗诚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而且,罗野提起那些是什么意思!
这种赤裸裸的羞辱,哪个男人受得了?
陆辞一副看戏的样子,一句都没劝。
这时候有人开口道:“还是赶快说正事吧,战事如火如荼,不敢耽搁。”
罗野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见好就收,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伸手拈起一块点心送到女子嘴边。
女子顺从地张嘴吃掉。
罗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有威胁之色。
女子似乎习以为常,用依旧被麻绳绑住的手,端起茶杯送到罗野嘴边,“三爷先喝口茶。”
罗野就着她的手喝了口茶,然后往她手背上摸了摸。
女子没有反抗,也没有害羞之色,缓缓把茶杯放在小几上。
罗野伸手替她解开了麻绳。
白皙的手腕上红痕显眼,罗野伸手揉了揉,和她调笑道:“等晚上回去再绑了你玩。”
女子木然。
众人:“……”
接下来,无非是罗向安继续哭穷,陆辞看他表演。
吃饭的时候,罗野也要那女子给他布菜伺候,在一众推杯换盏的人中,格格不入。
不过罗野显然不在乎。
饭还没吃完,他自己带着女子扬长而去。
见他走了,威远侯似乎终于松了口气,跟陆辞道歉:“让侯爷见笑了。我这孽子,实在是被夫人惯坏了。”
陆辞没说什么,心想你若是没有把柄在他手中,我把姓名倒过来写。
女宾那边气氛倒是还可以,不过也有不和谐的人。
比如,罗裳。
罗裳非要和柳云眠拼酒。
柳云眠知道自己什么酒量,自然不会松口。
罗裳却故意激她:“夫人区区一杯酒都不肯喝,难道是看不起我吗?”
罗夫人斥道:“裳儿,不得对侯夫人无礼!”
“侯夫人比我又大不了几岁,我只是把她当姐妹。”
柳云眠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那是你僭越。”
最讨厌的就是没有逼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