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胖丫回来一直还惦记着韩家的情况,大骂老天不开眼。
谁不知道,韩大人是韩青天?
韩夫人也是那么好的人。
韩长川也好,老二两口子也好,唯一不着调的就是韩平川,可是韩平川除了在自己这件事情上荒唐了一些之外,其他不也是个好人吗?
好人怎么就得受这样的罪?
胖丫一直碎碎念。
柳云眠又问陆辞,张怀玉送的那些东西怎么办。
陆辞也说,让她暂时收着,否则张怀玉不安心。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陆辞早就不在府里。
观音奴陪着柳云眠吃饭,忧心忡忡地问她韩府的事情。
柳云眠安慰他道:“放心,你父王和你爹都在从中斡旋,肯定会没事的。你只管安心读书,不要想那么多。”
观音奴没作声。
他怎么可能不跟着操心?
他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
他日常“调兵遣将”,明白了许多。
比如现在,分明是自己的“得力干将”被人拔掉了,这以后的仗,还怎么打?
看着小家伙眉头紧皱的样子,柳云眠故作轻松,岔开话题问道:“那崔阳,有没有再欺负你?”
“昨日他被我收拾了一顿。”观音奴道,“我们俩现在各有胜负。”
各有胜负?
倒也公允,没有一味吹牛。
“你小心些,打不过得回来说一声。”
话虽如此,但是柳云眠深知这孩子嘴硬,是不会回来透露什么的。
好在还有阿宽跟着。
阿宽是个她是谨慎的,什么都可以问他。
“对了,你昨日去看葵葵,她怎么样了?”
“她呀,”观音奴咬了一口芝麻烧饼,“她没事,就是还有点虚弱。”
葵葵今日没有去书院,观音奴带着阿宽去她家里看望的。
杨氏说,葵葵果然受惊,晚上发起了高烧,说了一夜的胡话。
观音奴去的时候,葵葵似乎还有些低烧,脸色红红的,嘴唇有些脱水的苍白和干裂。
见到观音奴来看她,她强撑着拥被坐起来,原本就不大的巴掌脸,显得更小了,细声细语地道:“谢谢哥哥来看我。”
竟然比生病之前更爱说话,更懂礼貌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不哭了。
她这分明不是脑子进水,是把脑子里的水倒出去了吧。
从前动辄就双目含泪,实在让人吃受不住。
观音奴远远看见她就想跑。
“……现在不哭了,看着也顺眼多了。”观音奴道,“她娘说,让她好好休息几日再去书院帮工,她爹也告假在家陪着她。”
柳云眠点头,葵葵是个幸福的孩子。
没事就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音刚落,雪仪就掀开厚重的棉帘子进来回禀说,杨氏带着葵葵来了。
柳云眠忙让人把她们母女请进来。
葵葵跟在杨氏后面,今日穿着一身鹅黄碎花厚棉袄,下面套着一条嫩绿间白的长裙,乖巧地给柳云眠请安。
柳云眠见状也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