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烟立即上前,把那男子挡在了身后,怒视着薛凝,“薛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蜀山的眼皮子底下杀别派的弟子!”
薛凝挑眉,“杀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他了?我这是在救他!”
李烟道:“休要狡辩,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说你要杀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薛凝抱着臂膀,歪着头冷眼盯着刚才那个白虹宗的修士。
“大哥,我好心救你的命,你怎么还诬陷我呢?我见都没见过你?干嘛要杀你?”
那白虹宗的弟子仍旧是一副害怕的表情,他躲在李烟的身后,时不时抬头困惑地看了薛凝几眼。
薛凝总觉得他眼里的害怕不像是假的,可是为什么?
他们明明没有见过,为何那男子那么怕自己?
猫妖?他为什么要冲着自己喊猫妖?
薛凝往前踏了一步,让男子仔细辨认自己的脸,又对他道:“你看清楚了,我真的是你口中的猫妖吗?”
那男子仿佛也是不确定般,又仔细看了两眼,仿佛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薛凝的身上没有任何妖气。
他刚要张口说些什么。
就听到一声冷斥。
“何事喧哗?”
蜀山的天梯上走下来一个男子。
此人正是李烟的师尊,殷元洲。
萧程风不在,他便成了临时的执法长老。
听到山下有争吵之声,便立即走了过来。
“师尊,薛凝她在蜀山脚下,意图对别派弟子行凶,求师尊主持公道!”李烟立即通报道。
殷元洲听后,脸色凝重无比,盯着薛凝:“可有此事?”
薛凝一脸淡然地拱手:“大师伯,弟子并未行凶,而是在救人!是李烟师姐诬陷我!”
李烟听后,怒极,立即大声反驳:“师尊休要听她胡说,这位白虹宗的师兄亲手说薛凝要杀他,这里的其他师兄弟们都听到了!”
说罢,李烟扭头看向身后,身后的弟子们立即会意。
“大师伯,我们亲眼所见,这位师兄跪在地上求薛凝师姐不要杀他!”
“他身上还有伤呢!肯定是被薛凝师姐砍的。”
殷元洲并未走进观察他身上的伤口,不过看到他浑身带血,形容狼狈,看着真有几分被人追杀的感觉。
当下便命令道:“把薛凝押回去!”
“且慢!”薛凝却突然开口。
殷元洲皱眉,“你还有何话说?”
薛凝冷笑一声,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瞬身一闪跃到了李烟的身后。
李烟吓得一惊,只觉得身后一股劲风拂过。
她猛然回头,身后已经没有了那白虹宗弟子的身影。
好快的身法!薛凝的动作怎么变快了这么多?
李烟心脏狂跳,不可思议的回头。
只见薛凝已抓住了那白虹宗弟子的手腕,把人拉到了殷元洲的面前。
“大师伯,众所周知,我蜀山弟子惯用飞剑,我是如何能在他的身上留下猫抓伤痕呢?他肩膀上的牙印难道是我咬的不成?”
殷元洲当然不是傻子,听到薛凝这样说,眼神从那弟子的身上扫过,紧接着眯起了眼。
伤口果然是妖兽造成的,身上也没有飞剑的剑痕。
莫非真如薛凝所说,这小子在撒谎?
殷元洲板起脸来,质问那白虹宗弟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若是胆敢污蔑我蜀山弟子,定不轻饶!”
白虹宗弟子被殷元洲的气势吓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支支吾吾地问殷元洲,“这儿是蜀山?”
殷元洲语气严厉,“莫非你不知道这里是蜀山不成?”
白虹宗弟子,又看了看薛凝,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蜀山弟子?”
薛凝好笑地说:“我不是蜀山弟子,难道还是你白虹宗的弟子吗?”
那男子又再一次确认道:“你真不是那猫妖?”
薛凝奇怪无比,“我当然不是,莫非你连我是人是妖都分辨不出来吗?”
男子听后又道:“你能张开嘴巴让我看看吗?”
薛凝虽然一脸莫名,但还是配合地张开了嘴。
看到薛凝的牙齿非常的平整,没有一点獠牙,男子这才松了口气,脸色恢复了正常。
他突然一脸羞愧地跪倒在地,朝殷元洲一拜,“是弟子不小心认错人了,请长老赎罪!”
李烟听后有些不甘心地对那男子道:“你若是被她威胁了,尽管说出来,我师尊会为你做主的!”
男子摇摇头,“是我认错人了,这位师姐和伤我的那只猫妖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真是对不起!冒犯了。”
说罢男子又对薛凝抱歉地鞠了一躬。
长得太像?薛凝诧异,一只妖兽和她长得很像?这倒是引起了薛凝的兴趣了!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