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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牵扯到杨艳,所以袁战跟他多聊了一会儿,也顺道知道了他叫谢秦。
谢秦出生在岭中,所以名字取了个秦字,他们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大家,但是,在他们谢氏这一族系里却有一个支族,十几年后迅速崛起,他们的后人影响了整个大晋。
如今的谢秦,只是一名普通的暗卫,职位仅比御林军的小头目高上一级,所以魏金卫派他来送信的时候,虽然明知道袁战只是校尉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仵作,但还是以“大人”称呼,不敢稍有冒犯。
袁战也不客气,大人就大人了,坦然接受,闲聊之间也稍微向他透露了一些杨艳的近况,总之一句话,她现在过得很好,您嘞就不用操心了,有我们呢。
谢秦心里五味杂陈,有些心里话还不能跟袁战这个外人表露,只好多听少说,干坐了半天,最后留下一套暗卫的服饰和腰牌,告辞走了。
袁战送他出去,回来见杨艳站在廊下虎着脸瞧他,神色不善。
“你这什么眼神,人走了……”袁战道。
杨艳道“我知道他走了,你刚才跟他胡说八道什么呢,以为我听不到吗?”
袁战干咳了两声,假意维和道“我这不是在替你维护往日的人脉吗?那什么……婵玉,我饿了,该开饭了吧。”
婵玉嘿笑了一声,道“早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袁战便朝饭厅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这谢秦也真够黏糊的,一个爷们,送完信就走呗,还非得再坐上一会儿,啰里啰嗦。”
从杨艳身旁经过,也不敢看她,径自一步迈进屋里,坐下,抄起筷子就吃。
杨艳也进来坐下,等婵玉过来了,招呼一声,开始吃饭。
吃到半途,袁战稍微一停,问“龙绛寺,你去不去?”
杨艳头也没抬,只道“你希望我去吗?”
袁战道“多个人,多个帮手,总没坏处的。”
杨艳这才抬起头,问“你还真打算拼了命救她。”
袁战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她应该活着,还没到死的时候。”
杨艳撇了撇嘴,讥讽道“又在胡说八道了。她死,还是活,好像你说了算是的。”
袁战有些失神,盯着饭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她活着,中原百姓还能有几年安稳的日子好过;什么时候她死了,这种日子也就到头了。还是……让她多活两天吧。”
说完叹了口气,闭口不言,只顾埋头吃饭。
杨艳听他话里颇有阐机,想要追问,但看他的神情,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只道“好吧,我就跟着去瞧瞧热闹吧。”
袁战微笑点头。
饭罢,等婵玉收拾好碗筷从灶房出来,袁战把调鬼令交给了她。
“调鬼令?”
婵玉一听很惊讶,两手捧着令牌都有些紧张兮兮的,好像下一刻就有鬼从令牌上蹦出来一样。
袁战一笑,道“是的,调鬼令。今晚我与艳姑娘要去龙绛寺助拳,什么时候回来还不好说。这支调鬼令就先留给你,万一遇到突发状况,应付不了了,可以展开令牌调集五千鬼兵前来助阵,你呢,可以伺机逃走。”
婵玉心下感激,连忙道谢,把调鬼令贴身收好。
上午,袁战正在屋内默念心经,修行养神,准备夜赴龙绛寺,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砸门声,接着曹顺的叫声传了进来“袁战,袁战,在家嘛,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