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当着诸多学子的面,说自己无德无能不配教他。
可把他气了半年,没缓过来,要不是想到他父亲。
恨不得给李怀生来场棍棒教育。
他教书育人基本上从不打人,也不存在戒尺之类的。
更多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徐徐诱之。
可面对李怀生这样听不进去道理的,他当时真是头次见。
“你想回书院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如果你只有这件事的话,还是拿着你的东西离开吧!”
张仪说完,手指了指竹屋最里面的角落。
正是李怀生送过来的礼物,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李怀生面色急切起来,他不想闭门造车。
他已经发誓了下次乡试一定要过。
若是没有张先生的帮助,他真的没信心能考过。
站起身子,直接行起跪拜礼。
头深深地贴在竹木地板上。
“师父,弟子已经痛改前非,以后绝不会再犯唾弃师父的举动!”
“弟子定能头悬梁,锥刺股,认真攻读,不让师父失望!”
“求师父收下弟子!”
张仪看着他如此恭敬万分。
“让你回书院继续读书,是不可能的!”
“师父已经当着诸多弟子的面,将你驱逐!”
看着他有求学的坚定之心。
心有不忍,无奈地叹气。
“你以后来书院读书,就休沐日来吧!”
“为师专门为你讲课授业,就是有些辛苦。”
“必须从早到晚都听师父讲课,你能接受吗?”
李怀生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好家伙,师父这是帮我开小灶呀!
每隔七天,有一天休沐日。
“弟子李怀生多谢师父教导!”
“弟子定会认真学习,绝不辜负师父的照顾!”
张仪听着他坚定的话语,很是高兴。
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怀生,为师有些时候身不由己,诸多学子当面。”
“为师不能出尔反尔,只能单独教你。”
“不过为师希望你争气点过了乡试,为师也有面子!”
李怀生抱拳,很是感激。
“师父,放心!”
“师父如此照顾弟子,弟子定会过了乡试的,成为举人!”
张仪很是欣慰,在他眼里每一个他教过的学生都像自己的孩子般。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很快张仪没有迟疑,直接就开始考校李怀生的墨水。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差点没把李怀生问出心脏病来。
幸亏这些东西都是讨论性质的,答案各不相一。
要是张仪让他背诵儒家经学,可能李怀生当成就要露出马脚。
因为他根本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这些。
哪里能轻易地掏出来。
华灯初上。
竹屋外幽静无比。
竹屋内烛光闪耀。
张仪的妻子何秀玉领着谢宛谕来到了竹屋。
谢宛谕手里拎着食盒。
何秀玉看着自家夫君和李怀生还在讲经论道。
气不打一处来,呵斥起来。
“张仪你有完没完了?”
“没看到怀生的娘子还在苦苦等待吗?”
张仪和李怀生都停止讨论,转头看向何秀玉。
张仪则是没有说话,连忙动手收拾竹桌上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