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一怔，他意识到秦莲乃是腐莲成灵，由死入生的存在，对于生命的感知十分敏锐。

“所以眼前这一切……”

秦牧眯起眼睛，正准备打探虚实，一道幻影突然出现在星辰古树之下。

这幻影面目模糊，身穿华贵的白色衣袍，腰间别着一柄闪耀着星光的长剑。

“少年，恭喜你第一个登顶。”

幻影开口，探出手掌，“这是你的奖励，玄命石。”

“玄命石？”

秦牧心中一动，玄命石能够增长气运，提升修炼速度，最重要的是有一次替死功效，算是很不错的宝物。

“不愧是吞天试炼……”

秦牧露出笑容，正准备收下玄命石，却发现幻影手中空无一物，根本就没有玄命石。

“耍我？”

秦牧眯起眼睛，他看出幻影的端倪，这只是一道残念，并不具备意识，只是遵循着制定的规则行事。

正常来说，在以往的吞天试炼中，第一个天阶登顶的试炼者，都会得到玄命石作为赏赐。

只是眼下这处秘境，已经沉寂太久，所谓的登天试炼可能都荒废，通过试炼本应有的宝物也消弭了。

“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玄命石了。”

秦牧看着幻影，迈步上前，伸手向幻影手掌抓了一下。

“多谢。”

秦牧从幻影点点头。

“哈哈，少年，希望你能在本次吞天试炼中取得好成绩。”

幻影不知道秦牧只是抓了一团空气，还当后者真的取走玄命石，摸着胡子满意的笑了笑，随即身形敛去，不见踪迹。

“你怎么不告诉他真相？”

秦莲在脉轮空间中看到全过程，不由好奇的开口问道。

“他只是一道残念，存在的意义便在于将玄命石赐予第一个登顶的试炼者。”

秦牧淡然开口，“若是他知晓玄命石没了，他存在的意义就没了，到时候便会凭空消散。”

“消散就消散呗，他本就是死物。”

秦莲有些不解，她看得出来，幻影没有生命气息，只是一道比较特别的影像罢了。

“有些东西存在，是有其意义的。”

秦牧淡然一笑，虽然幻影没有生命，但也有存在的必要。

至少对秦牧而言，他并不希望这道幻影消失，因为他已经认出来，这道幻影是谁！

虽然幻影的面目模糊，但其穿着的服饰，腰间的长剑，已经表明他的身份，吞天神教的创立者，曾经的吞天至尊，同样也是秦牧的徒孙，凌云！

“当初没能寻到你，没想到会在今时今日，此地再会。”

秦牧默然摇头，心中生出一些感慨。

凌云腰间的长剑，名为星削，是秦牧当初的佩剑。

凌云在秦牧指点下达到生死境，成就至尊之位后，缠着秦牧索要此剑，秦牧便将星削赐予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