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州衙外传来的惨叫声,令大明的内阁次辅张四知感到恐惧。
“张阁老,你写这篇讨贼檄文时,有没有想过会落到本帅手里?”
李兴之到是对诛杀卢承业和王秉文等人有什么隔应,一脸揶揄地看向面色苍白的张四知。
“本阁……我……本阁……!”
张四知的战战兢兢,既对京师的崇祯皇帝充满了愧疚,又害怕眼前的这个李大帅会杀了自己。
“本帅还听人说,张阁老对外宣传,本帅屠杀了张献忠的数十万流民,乃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你信不信本帅这就派人前往你的老家沂县拿人,诛杀你的九族。”
“那檄文不是老夫所写,不是老夫写的啊,老夫愿降,老夫愿降。老夫愿意奉德王殿下监国,替国家清除妖氛,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张四知是兖州沂县人,在李兴之前世的历史上张四知是崇祯十五年自请致仕归养,于崇祯十七年自请降清,改任济宁道,这样一个毫无节操的人在面对李兴之的屠刀时,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投降。
“阁老果然深明大义,待德王殿下监国时,只要阁老写一篇恭请德王监国的题本,本帅必保阁老为内阁首辅。”
李兴之哈哈大笑,他正愁没有足够份量的朝臣为自己清君侧之事背书,想不到朝廷居然会将软骨头张四知送到了自己面前。
如此一来,自己手中握着一个明廷亲藩、一个天下文人的大宗师还有一个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内阁次辅,这奉天靖难的事在法理上也说的过去了。
“大帅,张四知小人耳,卢承业和王秉文却是铁骨铮铮,您如何留小人而去忠良?亲贤臣,远小人这可是诸葛武侯说的治国之道啊!”
本来对李兴之收降高第等人颇有不满的张邵谦,在张四知被请出通州府衙后再度开口,他实在对李兴之的举措有些弄不明白。
“张大哥,京师南有李自成,北有东虏,如今北方大旱,民不聊生,大明早已是千疮百孔了,咱们要的是借助此次清君侧,攫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考虑用什么忠良和小人,你懂吗?”
李兴之可不在乎什么忠良和小人,在他看来,关键是用他们的人,黄文昌这种人渣都能被自己请封赵国公,自己还在乎多用一个张四知吗?等自己洗劫了京师和山西的那帮老爷后,正好可以把张四知拖出来当替罪羊。
“末将还是有些不明白!”
张邵谦还是有些茫然。
“不懂就算了,你且去安排将士们休整,明日咱们就整军出发,先破了京师再说。”
李兴之已经不想搭理张邵谦了,挥了挥手,喝退了一脸茫然的张邵谦。
“呃……末将领命!”
看到李兴之有些不悦,张邵谦哪里还敢说话,转头就退出了通州府衙。
京师。
“陛下,末将无能,通州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