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登相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整整一个步队的白杆兵倒举着手中的白杆枪从三个方向冲向了准备攻击刀盾兵的清军白甲兵。
“哐当、哐当!”
固定在白杆尾端的铁,环如同重锤击鼓般,敲在了清军白甲兵的长枪和盔甲上。
身体受到重击的白甲兵一个个被扫落马下,然后和紧跟上来的靖北军绞杀起来。
借着这个机会,靖北军的刀盾兵纷纷上前,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重重地劈到了清军的战马上。
“希律律……!”
一匹匹中刀的战马,发出痛苦的悲凉鸣叫轰然倒地,连带着马背上的白甲兵也被重重地压在了战马之下。
“好,惠登相打的好!”
元戎车上总督战局的李兴之连声赞叹,本来清军的白甲兵出战,生生将自己中军大阵打出了一个凹形的缺口,第三镇在白甲兵的冲击下,已经是力有不支。
李兴之甚至担心中路的战局会造成连锁反应,若是第三镇溃败,影响了新三镇的士气,这战局可就危险了,在第三镇鸳鸯兵被白甲兵冲散的情况下,李兴之差点按捺不住,要动用李邦杰所属的铁人兵加入战场了。
清军后阵指挥礼亲王代善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白甲兵居然没能破开靖北军的中军,反而在明军中军的反击下已经有了不支的迹像,而自己的步兵又在明军的炮火和弓弩以及步兵的攻击下迟迟不能和突前的白甲兵汇合。
右翼那木图的蒙古兵又被明贼的骑兵压制,线国安的火铳兵的火力显然又不如明贼的火力强劲,那些可恶的南蛮子甚至仗着炮火的掩护,还在不断地压迫自己右翼的军阵。
“让拜音图的重骑兵准备,今日务必要击穿小李贼的中军!”
代善看了看渐渐西下的日头,悍然下达了再次攻击的命令。
“王爷,现在已经快到未时了,儿郎们从辰时打到现在,还没有进食,再打下去,恐怕力有不支啊。”
正红旗固山额真隆图克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疯狂厮杀的战场,无不担心地向代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在隆图克看来,代善坚持和小李贼野战,甚至押上了正红旗的精锐,虽说有一举击溃小李贼的意思,但更存着为自己儿子岳托报仇的心思。
“咱们没吃饭,明贼不也没吃饭吗,隆图克你也是咱们满洲的老人了,你见过有明贼能在咱们满洲人的军前支撑这么长时间吗?”
“本王又岂是因怒兴兵之人,这伙明贼的战力实在不容小觑,若是今天我军撤了,那只会加强小李贼的军心,本王非是为了岳托,而是为了满洲,咱们满洲才多少丁口,要是明贼建立了足够的信心,咱们满洲万万不会是有着数万万丁口的明国的对手,到那个时候,咱们只能退回赫图阿拉,甚至被明贼赶回通古斯去,现在让重甲兵出阵!”
代善猛然拔刀,眼神死死地盯着远方元戎车上李兴之的将旗,暴喝道“小李贼,今天本王就要和你一决高下。”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