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既然要处置薛阁老,着对大帅来说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咱们既能够籍此良机,对付朝廷,又能够借着此事麻痹东虏。”
徐以显话刚说完,就长身而起,正了正衣冠,拜倒在李兴之面前道“卑职垦请主公和东虏约兵,我取南都,贵军取山海关,效法大金与南宋,成划江而治之局面。”
“什么,让咱们和东虏媾和,还要把北中国送给他们,那不是当汉奸卖国贼吗?这是人说的话吗?”
“呸,你这狗日的,老子刚刚见你,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靖北军虽然是山贼起家,但是让老子当汉奸,休想。”
王忠、李睿、张邵谦等一众武将皆是义愤填膺,反朝廷归反朝廷,当汉奸被天下人戳脊梁骨,他们可不愿意。
李定国也是疑惑地看向徐以显,他和徐以显相交数年,自然知道徐以显断不会提出卖国的建议,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关窍。
“肃静,徐先生你继续说。”
李兴之语气冰冷,他清楚地听到徐以显称自己为主公,这明摆着是真心为自己筹划了,但这徐以显真撺掇自己当汉奸的话,自己可不介意拿他的人头震慑三军。
“属下为主公所谋者,就是以咱们即将靖难之事和洪太约兵,只要咱们举了旗,洪太绝对会全力攻打锦州,而咱们偷袭辽东的计划便是水到渠成了。”
“你的意思是诈降?”
李兴之眉头一松,徐以显这条计到是好计,自己都反了崇祯了,靖北军断不可能出兵辽东,那洪太全力进军锦州就再无顾虑。
“属下为主公所谋者有三,还请主公斟酌。”
“上策是和东虏约兵,如今北中国早已经在东虏和流寇的轮番洗劫下残破不堪,莫如丢给东虏和朝廷以及李自成三方角逐,主公可拥立德王占据南都,坐拥天下精华之地,以观中原战局。”
“中策亦是和东虏约兵,不过此乃诓骗东虏,待其与官军决战之时,我靖北军以水师直抵辽东,袭破盛京,纵使东虏能大胜官军,那其根本之地却为我军摧残,欲恢复元气,恐怕需要数年之功,主公则以靖难的名义进取京师,挟天子以讨不臣。”
“下策乃是随军出征锦州,若官军胜,则进击辽左收取天下人望,若东虏胜,咱们就借着九边精锐尽丧之机,控制京师。”
徐以显侃侃而谈,若是再配上一柄羽扇的话,还真有点戏台上诸葛孔明的架势。
“若放弃中原之地,任由东虏大军破关,天下生灵何辜,本帅尝闻,养兵以安民,又怎肯为一己之私,使天下百姓沦于东虏之手,使华夏大地,尽成膻腥,故徐先生上策不可取;出征宁锦,以战败之师偷袭京城,名不正、言不顺,亦不是正者所取。唯有中策,有收取东虏京师之功,又是奉天靖难,天下人必定望风景从,尔等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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