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东那边的海贸的入股可否有具体章程,股东的分红比例究竟如何分配,蓬莱伯可否和我们详谈。”
诚意伯刘孔诏显然还有些理智,没有因为李兴之的画饼冲昏了头脑。
“诚意伯问得好,此前,本伯和济南士绅们一共配股五百万两,主要是经营药材、瓷器、茶叶以及丝绸等买卖,本伯离开山东日久,想来这海船往返已经有数次了吧!”
徐允爵悟了,李兴之所以能养这么多兵马,原来是靠山东的士绅手中的银子撑起来的,一个手中有兵有刀,一个手中有银子有资源,双方互相依托,形成了一个类似于自己和江南士绅以及福建郑家这样的利益集团。
只不过李兴之恐怕打的也和自己一样的心思,一边勾结山东士绅贩卖瓷器和茶叶,一边想勾结自己走私火器和铜钱,之所以找勋贵合作,那是打的法不责众的主意,要是事机泄露,这么多勋贵都参与了,朝廷就是想惩处,也要思量思量后果。
“咱们做军火和铜钱的买卖,既然我山东镇有固定的生产基地,那诸位自然要出相应的原材料了,一个出钱,一个出力,海船本伯也包了,所的利润咱们六四分帐,如何?当然诸位可派人至莱登市舶司任职,专门负责查验帐目。”
李兴之思量了一下,报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价位,做戏做全套,不然徐允爵等人哪里肯信。
“这不成,蓬莱伯一个人占六成,咱们岂不是跟着喝了点汤水,你能行船到倭国,咱们既然有原材料,如何不能自己制作卖到倭国?”
忻城伯赵之龙连连摇头,按一千万的利润来分,在坐的勋贵只能拿四成也就是四百万两,再按人头分的话,一年也就二三十万两,而李兴之一个人就得了六百万两,这差别太大了,他实在接受不了。
“本伯制造局有上万工匠,市舶司的属员就有数百人,再加上登州水师战船还要维护,若是遇上海盗,有了战损还有抚恤银子要花,拿六成不多吧,忻城伯你们可是手不动,脚不动就把银子给挣了,再说你们一个月能造多少火铳和火炮?”
“好了,不要吵了,咱们三七分帐,南都方面拿七成,蓬莱伯你一个人拿三成,军械局要扩大产能,要达到每个月能生产两万支火铳的规模,水师战船也要扩大,没有五百艘战船不足以保护水路,这个钱我南都的勋贵掏了,再者朝廷若是问责的话,我魏国公府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宫里还是能说的上话的,蓬莱伯可否同意?”
徐允爵拿出了大明头号勋贵之首的态度,直接定下了分配比例,当然这是在他追加投资的基础上下的调子。
“这?……这也太少了吧,唉,既然魏国公拍了板,本伯若是再说什么,就显得生分了,如此就按魏国公的意思来处置吧!”
李兴之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徐允爵的要求,设备、原材料以及水师战船到位后,谁他娘的管你魏国公还是赵国公。
“好,蓬莱伯果然爽快,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爵还是要派人前往莱登实际考察一番,蓬莱伯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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