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镇奉皇命出征,问罪川鄂大举貔貅,悉除蝼蚁雄军云集,狂寇冰消此皆左镇之功也,向着左镇习武从戎,投明事主,莫不同申三令,北击东虏,南灭流贼齐坚奉国之诚,并效忠君之志。何期偶失兵机,缘落奸计,尽为流矢所中,魂掩泉台生则有勇,死则成名。
今凯歌欲还,献俘将及。左镇父子英灵尚在,祈祷必闻,但吾上表,授封左镇之孙,以为平贼之名,全左镇忠义之心,今建衣冠,四时供奉,聊表丹诚,敬陈祭祀。呜呼哀哉!
伏惟
尚飨!”
刘理顺祭文念罢,李兴之抢步上前抚碑痛哭道“左镇父子临去之时,再三叮咛,着本伯看顾其孙,本伯亦感念左镇忠义,亦向朝廷请授左镇之孙左元为平贼之印,以全左镇之名,然内有奸臣作祟,媚惑主上,竟罢本伯所请,本伯又何以心安,呜呼哀哉!只建此衣冠,望左帅在天之灵,恕本伯力薄之罪啊!”
哭罢,以头触碑,脸上一片惨然,当真是情真意切。
其余孙可望、金声恒以及惠登相等降将一个个面面相觑,纷纷拜倒在左良玉衣冠冢之前,跟着李兴之干嚎起来。
心里则把李兴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要不是我等亲眼所见,就是你逼死了左良玉,说不得咱们就信以为真了。
不过逼死左良玉之事,除了死鬼徐勇和徐坚以外,这里人人有份,您要演戏,咱们就演呗。
“蓬莱伯还请节哀,左帅在天之灵看到李帅如此悲痛,恐怕也难以安息,您尽管放心,本部院稍后就上表弹劾杨阁部赏罚不公之罪,朝廷正直之臣尚在,绝不会允许奸佞小人一手遮天的。”
刘理顺抹了抹眼角子虚乌有的眼泪后,扶起李兴之,宽慰起来,当然这奸佞小人自然是杨嗣昌了,而正直大臣,除了自己座师还能有谁?
“是啊!刘部院说的对,船只已经准备妥当,咱们还是不要误了拔营的时辰啊!”
张邵谦、刘忠武、张武、沈永贞等靖北军将佐也纷纷起身相劝。
“逝者已矣,大帅还请珍重!”
杨基和徐以显等军帅府参知也拱手进言。
“唉……诸君说的有理,毕竟朝廷还没有明旨,本伯回转山东后,当再向朝廷请旨,以擒杀献贼之功换取左帅之孙的平贼大印。”
说罢,李兴之猛然拔刀,环顾衣冠冢前一眼看不到头的人海,怒喝道“全军开拔!”
靖北军此次回师,还是走水路经长江转道大运河,直驱山东济南,由于是顺江而下,至二十五日,大军便抵达了扬州和南都届处的八卦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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