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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等多谢陛下!”
马三德和郎绍贞对视一眼,心中腹诽不已,这叫什么事,大帅可是说要以军功替毛文龙平反的,这下好了,自己弄了个明朝的伯爵,这爵位有啥用?又不能换银子。
范景文等人面面相觑,授封伯爵算不得什么,可是边将封了爵,地方上的督抚还怎么约束?以文御武的定制岂不是被打破了。
刑部右侍郎孟兆祥顿首道“陛下,戚帅当年南征北战,功勋卓著,也没有晋封名爵,今李帅虽大功于国,较之戚帅犹有不如,依臣之见,莫如仿麻贵旧例,加其为山东、辽东提督,至于蓬莱伯之封,可封剿灭东虏再议不迟。”
大学士范复粹怒道“真是荒谬,尔等真是迂腐不堪,戚帅当年海内晏清,止有倭寇之乱,北虏虽时常入寇,只不过是藓癞之患,如今国朝内有流寇,外有强虏,若不赏罚分明,如何能令前线将士效死?”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李兴之两蹶鞑王,功在社稷,朕意已决加李兴之为蓬莱伯,世袭罔替,若是他能替朕平定辽东,朕不吝公侯之赏。”
说罢又环视众臣道“若是你们能擒获鞑王,朕一样可以封公封侯。”
崇祯一锤定音,他也是没有办法,朝廷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钱粮犒赏三军,今日又提及毛文龙之事,若不加恩封赏,谁知道这李兴之会不会起二心。
“臣等遵旨!”
一众文武大臣心知封伯之事,已经不可逆转,只得躬身领旨。
侍郎蔡奕深喜形于色地说道“陛下,臣尝闻圣天子在位,当有名臣虎将降世,国朝虽有劫难,然前有保定总兵黄文昌大破鞑虏,薛阁老亦简拔蓬莱伯于荒山,遂有高阳之胜,莱州之捷,臣替陛下贺,替大明贺!”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纷纷拜倒山呼道“臣等替陛下贺,替大明贺。”
薛国观赞许地看了蔡奕深一眼,这名臣虎将之说,真是太妙了,虎将是黄文昌、李兴之,那名臣不是我薛国观还能有谁?
熟料马三德又说道“陛下,我家大帅,还有一道奏疏,请陛下惩戒其擅专之罪。”
“哦,李帅还有奏疏,薛卿劳烦你再念一次吧!”
“老臣遵旨!”
薛国观复又从马三德那里接过奏疏,朗声念道“臣自高阳之战,授封莱登后,遂率部北上,由于部众家小辎重甚多,至臣至禹城时,东虏已至德州,济南危在旦夕。”
“山东镇总兵倪宠以为济南兵少,不足以于东虏相持,竟丧心病狂,残杀济南府丞唐允虞,按察副使周之训,捕拿山东颜部院及济南诸官和德王殿下,意欲降虏,臣受颜部院血书,不得不擅自行事,于历下县大破倪宠,截获山东诸官以及德王殿下,止奉国将军朱常漛、奉国四将军朱常淓等人在混战中死于乱军之手。”
“臣本欲还守济南,然倪宠作乱,济南民气已丧,臣无奈之下只得请德王殿下转入莱登,臣擅杀大将,转移国家宗藩,伏请陛下降罪……。”
崇祯懵了,这哪里是要降罪,这明明是向朕邀功呢,这要是德王落到清军手上,这大明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可是朕爵位都给了,这还能怎么封赏?金银肯定是没有了,东虏入寇半年多,漕运早就断绝,说句不好听的,就连秦军入卫的赏银都没有。
王承恩也幽怨地看着跪伏于地的马三德,你这夯货到底真傻还是假傻,这奏章不早点拿出来,现在弄的皇爷不好处置了。
“颜部院手书可曾带来?”